方越岭赞叹道：“林兄，你真的是个变态，冷静到极致的变态天才，不，要将冷静换成冷血才对。”

林东笑道：“其实我们两个差不多。”

方越岭嘿嘿指出道：“林兄，我没有你聪明，也没有你体贴。”

林东吐槽道：“以前在警务所，处理鸡毛蒜皮的小事太多，养成了细致的坏习惯。”

方越岭纠正道：“细致是个好习惯，能让你看清很多东西。”

林东微微一笑，“看清太多东西，心很累的，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浑浑噩噩地度过一生，会不会是一种幸福？”

方越岭哈哈道：“林兄，怎么说，我感觉你话里有话。”

林东摇头道：“明天你就会明白的。”

方越岭耸耸肩，不再谈论这个话题，而是指着林东身上的衣服，说道：

“林兄，考验结束后，能不能帮我搞两件你的衣服？”

“能活下来再说吧。”

“也对，林兄，如果我死了，你会给我烧纸钱吗？”

“给你立个碑都行。”

“林兄，你有没有家人，万一你死了，兄弟我会帮你照顾的。”

林东深深地看了方越岭一眼，嘴角微微扬。

“没必要，我们之间并不熟。”

广场的篝火快要熄灭，两人结束闲聊。

林东返回到石室，顺手关上房门，想了想，又将房门打开。

他来到盥洗室，洗漱一番，冲了凉水澡，擦干身子后，躺在石床上。

听说信徒们会见神明时，都要洗净身子，就好像烹饪九转大肠前，要反复清洗肠道消化物，这样吃起来才没有屎味。

神？

呵呵。

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畜生罢了。

林东静静地躺在石床上，体内的某种力量慢慢吞噬着虚空中的规则压制。

夜里。

他做了一个梦。

他又变成一颗小树，为了茁壮成长，疯狂地吸食着地下水，甚至把土壤、石缝、泥沙都吃掉，整片地域只剩下他一棵孤零零的大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