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老板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的大事竟然坏在这么一个蠢货身上。
费尽千辛万苦送到上海的货物,竟然给日本人做了嫁衣。
戴老板怒火中烧,他已经多少年没吃这样的大亏了。
“再审审,要是没用就尽快处决,让陈安胜亲自执行!
执行完立马回到南京,我倒要看看,他在上海这么两年,究竟成了什么个熊样!”
“是!”
李文雨不由得心头暗暗叫苦,戴老板口中的陈安胜,正是上海站的站长。
这次知道犯了大错,还特意找到他帮忙美言几句。
可李文雨瞧着戴老板这模样,求着宽恕的话哪敢说出口啊。
好在他脑子转得极快,从另一个角度为陈安胜开解道。
“处座,处罚固然要有,但我寻思咱们花了大功夫从西南运到上海。
他日本人可没有这本事能运出海,钨砂是违禁物,他们运不出去的。
我想东西一定还在上海,只要仔细去找,未必没有机会。
陈站长在上海这么久,对当地工作的主持很有经验,现在正是缺人才的时候,不妨让他戴罪立功。”
戴老板背着手,在原地来回踱步。
李文雨说的话,倒也提醒了他,现在军情处颇受看重,实力处于扩张时期。
也需要陈安胜这样的骨干来镇守一方,但这次上海站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不罚不足以正家规。
“传我的命令,剔了陈安胜上海站站长的名头,先暂时让他继续主持工作。
三个月内,如果能追回这一批物资,那他就继续干。
如果追不回来,下场就不用我多说了,他比谁都清楚。”
李文雨深吸一口气,迅速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