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书先生望见没有人影,依旧没有放松警惕,而是继续搜索四周。
他的住所是经过仔细挑选的,路对面是片草地,视野开阔,一览无余,藏不住人。
在确定四周没有人盯梢后,教书先生才小心翼翼靠近木箱,用一根竹竿将未上锁的扣子撬开。
保持着四五米距离,保证在有特殊情况发生时,能有一定的反应时间。
“啪嗒。”
箱子打开后无事发生,教书先生松了口气,同时不免也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究竟是谁在这么晚的夜里,将箱子放到自己门口不辞而别呢?
教书先生走近木箱,将箱子抬进屋内仔细查看。
粗略一看,便瞪大了双目,清瘦的身躯微微颤抖。
“磺胺!竟然是磺胺!战士们有救了!”
前些日子由于叛徒背叛,不少人都被党务调查科的猎犬盯上,不少战士与敌人发生激烈战斗,就连高级情报人员竹林同志也身负重伤。
好在竹林同志受伤不重,虽然中弹,但伤口并未感染,经过这段的治疗,勉勉强强恢复过来。
可仍旧有七八名战士中弹,这些战士都是身经百战的精锐力量,却因为药品缺失而只能眼睁睁看着生命流逝。
教书先生强行按捺下激动的内心,将箱子内放置的东西数了数。
里面放置有30人份的磺胺针剂,还铺了一层小黄鱼,价值约莫有五千元的样子,黄鱼间夹了一张纸条。
“似有据点被敌特盯上,山雨欲来,切记小心行事,聊赠物资,以解燃眉之急。”
落款正是只听其名、未见其人的潜伏同志。
“惊澜!”
教书先生将纸条立即焚毁,又看了看压在纸条上的信物,那是一块老怀表。
教书先生自然认得,早些年黄文辉曾经多次在他面前炫耀,这是妻子赠与他的定情信物。
只可惜妻子已经在两年前,在东北从事抗联活动时牺牲。
自那以后,黄文辉更将此怀表视若珍宝,片刻不离身。教书先生小心翼翼的将怀表收起,这不仅仅是一块老怀表,还是他的战友遗志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