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凛一面说,一面引着梁树仁往审讯处过去。
“不错不错,快将抓捕行动的细节告诉我。”
梁树仁也有些急不可耐,迫切想知道抓捕情形如何。
毕竟只有这样,之后向站长叙功时,才显得自己参与感更足嘛。
周凛立刻将事情娓娓道来,在叙述中,刻意将唐宏盛的表现描述得突出。
且不露痕迹的提到一嘴,钱素文试图插手,为疑似日谍,且与日谍人员有密切关系的金菊说话。
梁树仁听了立即冷哼一声。
“钱素文?钱三鑫倒是生了个好儿子,扔在大牢里让他尝尝厉害。”
但随后又缓和道。
“对钱素文要好好查一查,但如果确实不是日谍人员,还是可以给钱三鑫一个面子嘛。
毕竟他在杭州经营多年,也为党国捐了不少钱,算得上本地德高望重的老人了。”
周凛自然明白梁树仁的意思,立即点了点头,随即推开审讯室的大门。
此时的仲江一树正坐在老虎凳上,面目狰狞,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
可向卢是什么人,经他手的犯人不知有多少,他最讨厌这种冲着他目露凶光的。
当着梁树仁和周凛的面,向卢自然更加不能留手。
当即手一挥,喝道。
“加砖!”
随着审讯人员连续三层砖垫上去,仲江一树的额头已经开始不停冒出汗水。
老虎凳的疼痛不像子弹那样,刹那间刺激到你的全身。
而是一种能让你感受到痛楚,却又无能为力的持续性伤害。
他甚至没办法让人麻木。
一旁的审讯人员继续抬砖,准备再加一层时,向卢挥了挥手。
“先不急,让我们的客人休息休息。”
周凛自然也不会向卢是出于好心。
相反,向卢是个经验老道的刑讯人员,知道什么时候该加、什么时候不加。
此时一旦再加一层,很可能会突破仲江一树的痛苦阈值,令他陷入麻木的状态。
反而不利于审问的进行。
因此向卢恰巧在仲江一树最不上不下时停下,令他感受到最大限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