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德稍稍沉吟,但他料想在杭州城毕竟张修齐还是小有薄名,不至于做过河拆桥的事情。
再加上自己眼下已是无路可走,只能无奈的挽留道。
“张兄哪里的话,犬子不过是好奇罢了。”
张修齐却是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卸货吧。”
刘树铭已经敏锐察觉到情况不对了,这张修齐的态度也太殷勤了。
以他的身份,还专门派人帮忙卸货,这不是扯淡么?
他可不信父亲随便去转一转,就能遇到圣人。
当即暗暗使力,用腰间尖锐的小木棍捅了捅马屁股。
马儿吃痛受惊之下,当即发出唏律律的叫声,四肢在原地乱蹦。
另外两匹马儿也随之在原地乱窜起来,惊的尘土飞扬。
刘树铭也适时放开缰绳,惊叫道。
“遭了!马儿又犯病了。”
脱了缰的马儿更是不停乱晃,刘裕德派来的人一时之间竟然近不了身。
此时的刘树铭不停冲着父亲使眼色,只可惜刘裕德的眼睛都在望着马儿。
他的心思都在自己的茶叶上,自然也无法注意到。
一旁的张修齐却眼尖的察觉到刘树铭渐渐后退的身影,和手中尖锐的木棍,当即暴喝道。
“快抓住那小子,他搞的鬼。”
刘树铭顺着马儿奔跑的方向拔腿就跑。
刘裕德此时也察觉到不对劲,跟着儿子往前跑去。
没曾想年纪大了,没跑出几丈远,就被两名汉子按倒在地。
刘裕德此时也了然于心了,不由得破口大骂。
“张修齐你狗日的,没良心的畜生玩意儿,干这种黑吃黑的勾当。”
张修齐此时已然暴露,自然没想再隐藏,森然道。
“四五十岁的人了,还这么天真,你不死谁死?”
没等刘裕德回话,张修齐便招呼人掐住他的脖子,试图将刘裕德置于死地。
就在这时,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的刘树铭突然停下,驱着马儿来到河边。
站在茶叶上,并作出要将茶叶推下河滩的举动。
“放开我父亲!否则我就把茶叶推进河里,你什么也得不到!”
张修齐阴沉着脸,琢磨了一番,让手下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