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四等人眼都直了,许久不曾见过他们的县令动这大的火了,这钱唐真是在她的底线上来回蹦跶呢。
卫安衡量了一下距离,恕他做不到这个程度,他气乎乎的从身上掏出了册子,现在人打乖了,应当能老实开口了吧?
钱唐动了一下身子,方才乱七八糟套在身上的衣裳,无形中又加重了他起身的困难,挣扎半天没了气力,也没站起来。
至于钱家想来帮忙的人,在没唐十七的命令之下,这些人是一个都越不过衙门捕役去的。
他只得靠坐在那倒榻的石桌上,其间,每动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些,方一开口,喉头就被呛到了,一丝血水顺着嘴角流出。
钱唐满不在乎的伸手擦了擦,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唐县令这般动怒做什么。”
唐十七说话像是冰刀子一般,割得人生疼,“钱唐,城郊发现了两具小童的尸骨,经本县查证,他们的死与你有关。”
“我不知晓唐县令在说什么。”钱唐每说一句话,都扯得身上生疼,但那种疼却给了他一种隐秘的快感。
是以,他的脸上是从痛苦中,绽放出愉悦的花朵儿来,众人瞧着他这模样,越发觉得这钱家大郎变态了。
“在埋尸地,本县的人寻到了你两位心腹的鞋印,以及你的鞋印,以及两位小童身上的香气,独属于你钱唐的鹤顶兰香气。”
“别着急否认,本县查过了,那鹤顶兰,只你钱家有!”她见钱唐仍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钱家在积善堂里投了银钱,你们想从里面带走一个人两个小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那些管事靠你们供养,自也不会多事。”
“是以,积善堂里的人消失了,只要没人来报案,便不会有人知晓,这些事情的真相。”唐十七嘲讽的笑了笑。
她突然转了身,看向了另一个人,“这一切还要多亏某人的自作聪明呢,你说对吗?钱恩恩.....”
钱恩恩又掐了一下,已经痛到没了知觉的手心,方勉力一笑,“唐县令,你说的是什么,民女听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