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你背魏征的谏太宗十思疏,背的倒还流利。
朕问你,太宗如何能做到垂衣拱手而治?你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难道在书房你的师傅也没有给你讲过太宗的德政吗?”
三阿哥像一个被狂风暴雨摧残的小树苗。
听着皇上暗含怒气的质问,只觉得话都不会说了。
要是弘昱在就好了,没准儿还能偷着提醒提醒他。
此刻的三阿哥独自一人直面皇上的怒火,心中万分想念向来机灵的弘昱。
“贞、贞观政要师傅已经讲过了,儿子、儿子也细细读过了。”
三阿哥一边磕磕巴巴的解释,一边偷瞄皇上的脸色。
“混账东西,你五岁上书房,如今也十多年了,朕竟不知你将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两年前你还能将贞观政要背出好多来,如今竟是全都浑忘了。”
皇上手里的佛串被他紧紧的攥在手里,越说越气。
“亏得你师傅脾气好,换做是朕来,怕是一天就要被你气死。”
皇上每说一句,三阿哥就矮上几分,最后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得了。
“皇阿玛息怒。”
“息怒?朕倒是想息怒,你是朕的长子,朕不求你建功立业,为父分忧。
但求你为下面几个幼弟做个读书的榜样,好让朕少操些心,你却偏偏是这般不成器。”
皇上眉头紧皱,有些后悔就不该,还是不死心的考察三阿哥的功课,每一次都会被气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