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儿姐姐这是怎么了?这么生气。”
“别提了,真是晦气,到内务府的时候碰到了余答应身边的小宫女,知道我拿茶具,好一顿阴阳怪气,话里话外嘲讽咱们延禧宫连套像样的茶具都没有,
要不是怕给小主惹事端,我真想撕烂她那张嘴。”
桑儿一边气呼呼的说着,一边抬手将新领回来的茶具递给旁边做事的宫女。
“诶呦,桑儿姐姐消消气,那起子都是些眼皮子浅的,得意不了多久。”
俩人正小声嘀嘀咕咕的,突然感觉周围有些安静,一抬眼,佩筠正站在门前看着他们,两眼冒火,二人知道刚才的事定是被小主听到了。
佩筠看着宫女手里的茶具,朗声吩咐道:“去!把那套破茶具收起来,库房挑一套好的拿出来用,桑儿,给本小主梳妆,动作麻利点!”
桑儿听到吩咐,知道小主动了真火,马不停蹄的为佩筠梳头换装。
佩筠头上是华贵非凡的烧蓝凤冠,耳朵上戴着一对金镶珠翠耳坠,身着桃红色的芍药暗纹旗装,珠光宝气又不显得庸俗,体态纤秾合度,摇曳生姿。
收拾妥当的佩筠,扶着桑儿的手,身后跟着小轩子他们,听下面的人回禀,余答应此时在养心殿伴驾,就怒气冲冲的向着养心殿走去。
佩筠来得巧,皇上不知因为什么急匆匆的出去了,只剩下余答应正收拾着准备离开。
佩筠来的时候,正巧看见皇上身边的小厦子此时跪在地上用手剥着核桃,看那盘子中核桃上的血迹,想必是受伤了。
苏培盛知道余莺儿骨子里是个张狂的,若是出声阻止,想必她更会不依不饶。但也不能真看着自己徒弟这么被糟践下去,正准备周旋一二。
抬眼却看见佩筠一行人来到养心殿,看她来势汹汹的样子,又想到瑜贵人与里面那位的龃龉,知道小厦子那边或许可以借瑜贵人摆脱余氏,所以也没有多加阻拦,只是隐晦提及余莺儿在里面。
所以进去之后,佩筠的瞪着眼睛就开始搜寻余莺儿,一眼就注意到小厦子剥核桃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