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在很多方面都略显古板的林方玉，林月华属实要更为开放一些。

而从和林方尧的对话之中，木歆眠也意识到……自己或许早已经露了馅，其实是这些人都当做没有看到，不想追究罢了。

“现在，你的胆子倒是比之前大一些了……若是以往，嫂嫂定不会和我坐在同一张桌上，如此谈天说地。”

如果说，先前发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木歆眠的心中还有几分惊恐，但当她发现林方尧并没有深究的意思，甚至只是客观的陈述的时候，她就放松了下来。

就这样吧，反正……他都知道了，那还装什么呢？

见木歆眠的背不像之前那般挺立，脸上的表情也真实了几分，林方尧笑着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轻轻撇去浮沫，喝了一口，那笑意甚至还有几分宠溺的味道。

见状，木歆眠的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她毫不客气的发问了。眸子里的狡黠和生动，显示着这才是真正的她——

她并不是什么温柔端庄的淑女，更不是什么优雅柔弱的少夫人，她只是一个打蛇上架，顺着杆子往上爬的小狐狸——

只要对方展露出了善意，友好，宠溺……诸如此类的各种，她就会伸出自己那蠢蠢欲动的爪子，在那人面前来回蹦跶，让对方的底线的一降再降。

如果对方的底线难以拨动，那木歆眠就会安安分分的把爪子伸回来，坐在原地，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你，毛茸茸的，蓬松的尾巴摇来摇去，就像是在说“看我多乖巧”。

可实际上，她狡诈的很，只是……无论这份狡诈再怎么可恶，在爱她的人面前，都会变成灵动、狡黠。

即使是被利用，被欺骗，被糊弄，这些人还会以一种骄傲的口吻对其他人说，“看我家的小狐狸多好啊！多聪明啊！她只会这么对我呢！”

但前提是……这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