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只小狗，钱多多无神的眼睛中却突然多了一些光彩，他迟疑片刻，最终伸出手去，摸上了那只小狗的脑袋。

在钱多多的手触碰到小狗脑袋的那一刻，木歆眠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小狗的狗脸上浮现出了一张人脸。

那张脸平凡普通，扔到人群中一点特色都没有，但这张脸又不那么普通，因为它上面满含着恶意、恐惧。

“你明明都已经帮了我！为什么不帮我帮到底！现在还要把我带回来，为什么！你这个刽子手！你就是把我困在这里的刽子手！”

听着这张脸还在道德绑架钱多多，张白微忍了许久的暴脾气终于爆发了。

“别在这里瞎他娘的道德绑架！老娘可不吃你这一套！别人帮了你，你不感激就算了，还想倒打一耙！”

“怎么？你丑是因为长得好看的人没扶贫是吗？还是说你穷是因为非亲非故的那些有钱人，没把自己的家产留给你吗？赶着当孙子都没人要的东西！”

这张脸想要反驳，但张白薇的气势从头到尾就压了他一头，他习惯性的欺凌弱小，欺负那些不会说话的猫猫狗狗，在现实生活中也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东西，就怎么敢在这里和张白薇大声叫嚣呢？

没等他想出什么，主任却面色冷淡的随手一抓，随着他的手在空中慢慢的攥紧，那张的脸也被他隔空揉成了一个脸团。

脸拼命的叫喊着，发出了杀猪一般的声音，但却没有任何用，当主任的手在松开的时候，这张脸已经彻彻底底的变成了一堆碎片。

“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们才好，还有……对不起。”张白薇拉着钱多多，认认真真的给他面前的、这些看起来十分嫌弃他们的猫猫狗狗道了歉。

不管是他们念着自己曾经送出的那些宠物粮，还是因为其他的什么原因，它们总归是帮了自己。

而他们在夜晚屠杀它们的同伴，即使不是出于本心，但他们也确确实实的做了，做了就是做了，错了就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