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馆长的激烈交锋持续至此，张小凡已然感到一股深深的倦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每一次出招，他都倾尽全力，但却如同石沉大海，毫无作用。

馆长就像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无论张小凡使出怎样精妙绝伦的招式，都会被对方轻而易举地破解掉，并以更凌厉的攻势将他逼入绝境。

此刻，张小凡才真正领略到这六星难度怪谈的厉害之处。

以往面对那些怪谈中的诡异存在或最终的幕后黑手时，虽然也曾遭遇过不少艰难险阻，但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无力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陷入了一个无底深渊，无论如何挣扎都难以脱身。

想到此处，张小凡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绝望。

原本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全身的力气仿佛一下子被抽干了似的，双腿发软，眼前开始出现阵阵眩晕，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着，仿佛随时都会跌倒在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道曾在他掌握心眼时所听到的神秘声音竟再度毫无预兆地在他耳畔响了起来。

“道法自然，想要寻道，那就必须要深入地理解‘自然’二字......尽管如今道法已遭封禁，然而道始终深藏于你内心深处，只要坚守住那颗纯净无垢的道心，不受外界干扰与侵蚀，那么任谁都无法真正掌控得了你啊！静下心来，用心灵去体悟、去感知道法的微妙存在吧......”

这道突如其来的声音，犹如晴天霹雳、惊天炸雷一般，猛然在张小凡耳畔轰然炸响，其声威之浩大，直震得张小凡原本那迷迷糊糊、混沌不清的思绪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你究竟是谁！”

从迷蒙状态骤然惊醒的张小凡，满脸惊愕之色，忙不迭地高声呼喊询问。

然而，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自己的回音在空气中缓缓消散之外，再无任何声响回应他的疑问。

“道法自然？”

见无人应答，张小凡只得喃喃自语般轻声重复起这四个字。

此时此刻，他的目光有些茫然失措，那张清秀的面庞上更是浮现出一抹深深的疑惑与不解。

尽管“道法自然”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平日里常常挂在嘴边，可以说是烂熟于心，但此刻当张小凡再次念及此语时，却突然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感和难以捉摸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