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礼无暇理会陈渔内心如何挣扎,而是天眼通视野迅速拉到陈府东院。
原本陈渔的闺房,再度忙碌起来,十余名丫鬟继续忙碌。
而在梳妆铜镜前,举止优雅的端坐着一名凤冠霞帔的女子,其左右各有名丫鬟往其头上佩戴珠宝。
观那女子容貌,与陈渔有七八分相似,再加之涂抹了水粉胭脂,已能以假乱真。
不是陈情,又是何人?
就在这时,门外有太监奉上一顶凤冠,有丫鬟将之端入房间,小心翼翼的戴在了陈情头上。
自此,妆成。
“谁在那!”
倏地,街道尽头,有五六个巡逻的官兵提着灯笼出现,为首一人一声断喝。
“头,你是不是看错了,没人啊。”
其余官兵立时转头,可却并未见到任何人影。
“不可能!我刚才分明见到有两个人站在那!”
“过去看看!”
几人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摸着刀。
可一路走来,不见丝毫人影。
“头,你刚才肯定是看错了。”
“不应该啊,我这双眼睛……”
“得了吧!你这双眼睛也就看看女子的腿还行……”
“看你娘的腿!”
“行啊,如果你不介意我娘今年八十六了,那你就来看吧。”
“看你妈币!”
“这,这不好吧……”
巡逻的几人嬉笑着,提着灯笼渐行渐远。
——此时。
裴礼拽着陈渔手腕快速在街头巷弄中穿梭
自然是用真元将之托起,不然以陈渔这手无缚鸡之力的身子,如何能跟得上?
陈渔表情木讷,仍旧处在失神中,整个人也犹如行尸走肉,任由裴礼拉着。
“陈大小姐,事已至此,已无法回头。”
“且不论陈情戏耍了我等,你与温贺到底是真心相爱,如今的你,也已经没了与虞玄的婚约,这天下之大,你大可去得。”
裴礼宽慰道:“如此,陈情也算是弄巧成拙了。”
陈渔看了过来,“可是,你不是说温贺被软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