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菜显然是个犟种,她虽然不愿意爬那么多层楼梯,但是她愿意在这条走廊上走过来又走过去,跟开盲盒一样去找玫枝枝的房间。
但慢慢地,她也知道了这个办法显然是行不通的。
【完啦白姐。】
【完啦,玩脱了。】
【这下好了,让你爱装。】
【寄。】
【重开重开。】
弹幕顿时都是一片支持重开的声音,但白菜现在哪里有游戏重开这个意识,她插着手看着这些房间,随后猛地想起了什么,进了一间房间就把人家的里头的椅子拉了出来。
椅子被她拖到了走廊边缘,白菜整个人站上去,正好高出了栏杆半截,随后她展开双臂,给直播间里的众人表演了一个垂直“落水”。
没一会儿,空间再次扭曲,她一睁眼,脱离那种失重感,果然又回到了玫枝枝的房间内。
小鬼显然被她惹恼了,此时的屋子里四面八方都是磨指甲的声音,吱吱嘎嘎的听久了又像是在用牙齿磨骨头。
装死的猴头咕噜噜的在房间的地板上滚动,同时发出呜呜啊啊的叫声,像是很痛苦。小冰箱内放着的血肉脏器开始往外流出血水,带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房间的门窗紧闭,缝隙里滋滋渗出更多的血水来,整个房间都开始晃动,连床铺都发出了移动时摩擦地板的吱嘎声。
手里一直抓着的东西突然有了温度,白菜看向它,发现上面被做绳索用的头发不知道什么时候缠绕到了她的手腕上。
而上方原本风干的肉块,此时逐渐变得鲜嫩了起来。
是的,鲜嫩。
它们开始有了温度,变得湿润,渗出“汁水”……
白菜尝试将它取下来,但这些看起来脆弱无比的头发却激烈的开始往她的皮肤里扎,针扎般的刺痛感传来,她咬了咬牙,用了十足的力气开始生拔。
就像是拔出杂草,在蛮力之下,这些头发带起她的皮肉脱离了她的手腕,但同时她的手腕也变得血肉模糊,并且使不上力来。
白菜嘶了一声,这个时候倒是不玩柔弱那一套了,将那串东西甩到地上,看它变成了那个熟悉的紫红色小鬼,随后扯了枕套给自己的手腕包上。
“妈妈,留下来陪我吧。”小鬼趴在地上,一双黑色的眼珠和那颗猴头如出一辙,死气沉沉的盯着白菜看,但语气里却带着些许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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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留下来陪我吧?”它往前爬了一段,这一回语气里带了点询问的意味,如果忽略过分上翘的嘴角的话,或许是询问的意思吧。
“妈妈?留下来陪我。”更近了,白菜小心的后退一步,脚踩在了血泊之中,不知不觉间,那些渗进来的血水,居然已经快要淹没地板了。
“我让你留下来陪我!”小鬼的眼睛鼻子彻底消失不见,整个头剩下一宽大的嘴,嘴一张,脑袋就像是裂开了一样。
噫啊——
房间内的猴头发出尖锐的鸣叫,像是一种警告。
白菜猛地蹲下身去,避开了像跳蚤一样张着嘴跳冲过来的小鬼,回头看到它长度一致的四肢贴在墙壁上,像壁虎一样在墙面上行走。
它像是在巡视,又像是在观察,白菜不动声色的防备着它的动作,手悄悄的伸进了口袋里,那里面,是一块木牌……
这个房间内找到的关键线索只有这两样,现在其中一样已经现原形了,那剩下的这一样,自然就是最关键的。
白菜的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的剪刀上,她盯着墙上爬行的小鬼,慢慢地后退着,不断地靠近那把剪刀。
一直到后脚跟踩在了剪刀上,她猛地弯下腰,一只手迅速抓住剪刀,整个人顺着往地上一滚动,向后滚到了墙边,正好躲过小鬼的又一扑。
“去死!去死!去死!”
它张着嘴喊叫,稚嫩但尖锐的声音很快变成了另一种调子。
“去死!去死!去死!”那是玫枝枝的声音,白菜反应过来……眸色不由得沉了沉,不知不觉间,她的注意力都被这些乱象吸引了去,于是忘记了,玫枝枝是饲养小鬼的人,而小鬼是得了她的“供奉”,才为她“办事”的。
她抓紧剪刀,猛地对地上的木牌扎去,刀尖没入木牌里黑白图像的一瞬间,什么血水,什么腥臭统统消失不见,只有小鬼的尖哮声在回荡,但它的身形也已经消散。
【这能翻?】
白菜从地上站起来,踉跄了两下,顿时五官皱在了一起:“扭到腰了,疼死人了啦!”
【熟悉的味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