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郝希文惊呆了!
张能奇前胸后背,赫然有四五条血糊里拉的新鲜鞭痕。郝希文本想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刀箭之伤,没想到竟看到这样。
“说……啷个得的?”
“将军,哪些贼军,要小的加入他们,小的不愿加入,他们就打小的。将军,小的跟贼军势同水火、不共戴天。”
“此话当真?”
郝希文笑笑。
张能奇点点头,正中下怀,立马把粥碗一扔,起身大吼:“不怕死的,上城头,跟贼军干……”
然后,不由分说,冲向墙跟,抢过一个靠在脚跟喘息的难民的背篓,背起一背篓石头,冒着炮火,就杀上城头。
一点不惜体力!
一点不惧炮声!
张虎、杨武偷偷对视一眼,也把粥碗一扔,大吼:
“跟他们拼了……”
“走,看我不砸死他们……”
侥幸逃进来的难民,除了那些被炸伤,爬着进来的难民,大多都跟着张能奇、张虎、杨武三人,加入先前的难民民工队,冒着炮火,帮着运送滚木礌石、伤员死尸体、器械物资……
干得最起劲的,还是张能奇、张虎、杨武和手下的一百多兄弟,他们找到了一个审查漏洞:那就是一直干活,一直表现对大西军的愤怒,就能打消怀疑,取得信任,也就没人再来审查他们。
毕竟,大战当前,谁特么干扰大家杀敌、保卫成都,那么,谁就是成都的敌人。
……
龙文光看着郝希文的处置,以及一众难民踊跃参与杀敌,满意的点点头。
突然,一名浑身浴血的校尉,从清远门方向奔过来,惊慌禀报:“大人,张将军、鲁将军让小的禀报大人,流贼在清远门城下,挖了好几个大坑,不知意欲何为?”
龙文光一怔:“贼军,没有凿墙?”
浴血校尉点点头:“没有凿墙,他们还用了挡板,咱们烧不着,也射不着。”
龙文光一阵揪心,转身看向郝希文,大喊:“郝希文。”
“末将在。”
“清远门危急,本堂现在带两千后备军去清远门。”
“本堂给你一个最大的任务,留一百人,守这里,监视民工。立马率剩下的九百兵马,去守兵器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