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杰笑着说:“王不见王,否则会重蹈覆辙。吴成与川道相遇,引发时空秩序紊乱,宇宙重启。”
许欣怡笑着说:“那就让文字承载这份思念。”
公元一九九一年,五月十日,你哭出你人生里第一声啼哭。
四十四天之后,我在你的西南一隅,哭出我的第一声。
原本毫无联系的二人,因为本地习俗,我在你的五个月大时候,来到你的身边。我们是否隔空对哭呢?也许,这一切,我们难以判定。哭声,是我们幼年时代的最早的交流。
小时候,我们那个竹床,是我们学习走路的最好的扶持。竹床如今是否还在呢?
那一年是九二年,你已经一周岁,被你死死追赶,我在慌乱中中踏出人生第一步,提前四十来天学会走路。你让我学会走路,也让我走上一条追赶你的道路。
小时候最早说的话,早已不记得。我们在你的操场里天旋地转,开始对这个世界的探索。
操场里,你在那里学骑自行车,不断地在那里天旋地转,似乎让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事。当你学会车子时候,我似乎明白我已经也学会自行车。(小时候不知道这个原因,现在明白,冬天学会游泳。夏天学会滑雪。也就是人的潜意识会自动把技能印入脑海。)后面我在你的无形帮助下,很快学会骑自行车。
九六年,我们一起来到那所小学。那天是生命最后喜悦,不知道为什么从此走上忧郁。拉着你的小手,走在那条来往的路上。小时候,也不知道老是被老师特殊照顾。现在回忆起来,也许我有小儿多动症吧,这个坏习惯至今也改不了。我们四个人,挤在一张小桌子上,我们四个人义结金兰。(冬冬、智智)冬冬,以后是我的死对头,也是我们共同制服的冬魔。
九七年,我离开了,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在你的记忆消失了一年。那一年,来到一个陌生小镇,后来这个小镇我们发生很多有趣的故事。那一年,我在孤独中度过,不知哪一天,你居然出现在我的面前,那种难以压抑的激动。上次跟你提过,你居然会这件事忘了。(记得你的小时候,规规矩矩的,没想到你后面学的那么激情洋溢)。
九八年,我来到生我之家,我人生里第一次记忆在此过了年。我也在这里第一年,玩了那片土地的雪。不知道,我命里注定离不开,房前那间房间。我又回来,这一次离别,小华上了山、我的大徒弟也出生。
人生多少有些遗憾,不能一直陪伴他们一起成长。这一年秋季,我又回到这里,这个地方永远是难以磨灭的地方,我们又一次相遇,我们又一次在一起。不知道,我的命里注定不适合学校,反正因为你来这所学校,也是因为你多忍受三年的高中生涯,人生中很多东西难以意料。
三年,意味着我自己难以囚禁我的灵魂,我也在困惑中继续寻找我的答案,这个答案花了将近十年。
小时候你总是不合群,让我愤愤不满,后来我们的性格似乎反过来。我有点不喜欢与人接触,我心里一直秉承一个信念,当我回来的时刻,我把这一切改变。因为要重新组合每一个阶段的我,也就是我要将每个时段的我融合重新的我,这条路,很艰难,但是我已经完成。我是谁,谁是我,人生三大终极问题,开启了我与外物的下个阶段。我要到哪里去?这是我的人生下一步。
我们一起打牌,一起游泳,以及手牵手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小时候看见你哭泣,我的内心会感觉很难过。常人越小越喜欢哭,我却反过来,小时候没怎么哭,如今潸然流泪的日子日益繁多,不是悲伤,只是因为对人世间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