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皮突然反手搂住巢皮的脖子，在自己的大哥耳边小声说道，

“大哥，你连我最后的尊严都要踩两脚吗？”

巢皮闻言一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包皮一把推开巢皮，朝众人挥了挥手，“我没事，先走了，拜拜！”随即打开车门，一屁股坐了上去。

出租车启动后，包皮摘下眼镜装作揉眼睛，看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街景，此刻的包皮突然觉得自己跟那些千辛万苦偷渡到港岛的人没什么区别，同样的一无所有，卑微如刍狗。

下车后，包皮七扭八拐的走向单元门，路过一棵大树的时候，扶着树干开始狂吐。”

“呕！呕！”

吐到胃痛的包皮清醒了不少，弯着腰大声喘气。这时一只洁白的小手伸向自己，上面夹着一张纸巾。

“谢谢。”

包皮接过纸巾擦了擦嘴角，站起身看到对方的样子后，顿时愣在原地。

惊讶伸出手指指向对方，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你...婷...”

方婷眼神中有重逢的惊喜、有面对旧爱的愧疚、有不知所措的窘迫。

欲言又止的方婷把手里的纸巾放到包皮手里，准备离开。

包皮一把拉住方婷的胳膊，直男的发问，“婷婷，你怎么会在这里？”

“放开我，包皮，我没脸见你！”方婷想要推开包皮的手，却欲拒还迎。

“我不放开！婷婷，我不会放开你的！”包皮用力，一把将方婷拉进自己的怀里紧紧抱住。

“包皮，我...”方婷发出委屈的声音，欲语泪先流。

“婷婷，不要哭了？你怎么了？快点告诉我！”包皮笨拙的伸手帮方婷擦掉眼泪。

方婷委屈的抿抿嘴，“那天我给你打电话想要约你喝酒，是山鸡接的电话，他说你把电话落在他那里了。我就让他转告你我在xx酒吧等你，谁知道他没有告诉你，还骗我说你稍后就到。”

方婷抽泣着耸了耸肩膀，嘤嘤道，“我本想先跟山鸡多了解一下你的信息，你的住址就是山鸡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