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宛如脑海中一震轰鸣。
那诡异的既视感缓缓袭来。
那种任人宰割的无力感,那种对血肉的恐惧感。
那一幕幕记忆。
在这一刻重新涌入了他的脑海。
他记起来了。
他前不久还在和兄弟们在做最后一单,去珠穆朗玛峰上从一堆真枪实弹的恐怖组织手中转接了一个孩子。
转接了那个诡异的孩子......
然后.....
是被雪复发的松树林....
然后....
然后是大哥....
四哥和三哥.....
以及.....
付和颤抖地看向了后视镜上那脸上满是黄色脓包还在不断用手指刮的
二姐.....
那些都不是梦!
都不是梦!
他重来都没有逃出过那个世界.....
付和瞳孔不断地扩散,但他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喘着气。
因为他知道,现在车内还是正常的。
他。
还可以逃!
想到这,付和猛地伸手抓住那开门的把手。
也在同一时刻。
窗外的雨滴染成了一片血红。
昏黄的夕阳重新降临,血肉,硝烟,尸臭,腐烂的味道瞬间给予付和的嗅觉一击重击。
在副驾驶位上扣着脸上脓包的二姐也好像发现了什么。
用血肉模糊地脸望向了后座上被定住身形。
为什么!
为什么动不了!
付和的内心一顿猛的停止了跳动。
他的头开始不听使唤地向左偏移了90度,恰巧与不知何时已经扑到他面前的血肉模糊的那个二姐对上。
视线被调整过去。
他就像一只木偶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只能任由人摆布呆呆地保持着不动。
面目恐怖的二姐扭曲着长满脓包的身躯扑在了付和面前。
付和的心胀在这一刻停止了跳动连带着呼吸都仿佛变成了一种奢望。
慢慢的二姐脸上那腐败的黄色浓浆滴了一滴在付和的眼球上。
带着腐蚀性的液体瞬间落入付和的眼球冒出来滋滋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