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浅一个空间转换到了城堡内。
紫静瞳就没这么幸运了。
什么叫倾盆大雨。
犹如一个女囚徒受到了桎梏,有人拿着一盆一盆水往她的脸上泼。
她的头发披散,暴雨如注,白色的长裙黏在了她的身体曲线上,寒冷的雨水带走了她多余的温度。
这么浇下去,不生病才是件怪事,而且一个严重虚弱的人会要了命的。
“怕雨吗?”
白浅浅撑了一把伞,站在了紫静瞳旁边,白色的鞋跟落在水塘里,正好试验一下防水能力。
她的雨伞故意没有遮住紫静瞳,任由雨水落在她的身上。
不是白浅浅狠心,这是现实。
这场雨的始作俑者不是她父亲苍息凡,就是她干妈紫静瞳。要么是苍息凡赶走紫静瞳的手段,要么是紫静瞳要挟苍息凡的手段。
白浅浅最好什么也不做,做了,非但起不到一点作用,还得罪了双方,里外不是人。
白浅浅评价道:“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最白痴的手段。”
她带着一把伞,饶有兴致在这场大雨里看戏。
紫静瞳暗自一笑。
白痴的手段往往扑朔不破,正如一加一等于二,你不可能说一加一不等于二。
越是简单的方法越管用。
因为不破。
这是一场以雨幕内城堡为赌桌的豪赌,紫静瞳用自己的生命作为赌注,赌苍息凡的心意。
小主,
只要她跪在城堡外,只要她的意志足够坚定,苍息凡就没有破解的方法,除非他真的忍心叫她去死。
紫静瞳这是无声的抗争,问他:“你忍心吗?”
是的。
这是故意的。
雨帝的圣魂正在这个女人的灵魂里,紫静瞳不希望雨水落在自己身上,雨水怎么敢落在她身上。
接下来就是等待。
无休止的等待。
寒冷的雨水浇在一个人身上,一开始还能忍受,接下来就是刺骨的寒意,痒酸疼,犹如千百只虫子在她的身躯与经脉里啃啮,紫静瞳依然一动不动,正在等待自己走向死亡的寒冷。
她要一步一步走向死亡,直到发生变数。
只要他动,这个举动就证明了对她的心意,那么就是她最关键的胜利。
角力。
关键在于一口气,败了一口气就等于一败涂地。
“你要不行了。”
“贱货,你的身子轮廓好好看。”
“哎呀,我去要个点心,吃完点心陪你。”
过了大约三个小时,紫静瞳终于倒了下去,溅起了一阵水花,那头柔顺的秀发散落在地面上,凌乱繁杂,
白浅浅道:“你这么下去,真的会死。”
“没·····关系,我只是······主人的······奴隶,他要我死,我只能死。”紫静瞳跌了下去。
“那怎么行,改变空间。你这么瘫在地上,没诚意。”
白浅浅张开了双手,她的身上散发出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明,这是来自远古一位大能的手段。
一个无形的领域展开,所有的空间变得凝滞,这个领域重新定义了这片空间,锁定了空间上的原子排布,紫静瞳从地上起来,维持着原来下跪的姿势。
这次的她如同琥珀里的标本,真的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