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妖傀反问道：“哦？你怎么知道是魂族灭了那两族？我可没说过。”

“额，”陆羽语塞。确实，灵族石族被灭，魂族保密的非常好，仅凭秦魑一句'能灭斗帝家族的也只能是斗帝家族'，就说罪魁祸首是魂族，有点牵强，因为像天机门这种斗帝传承的宗门，可能大陆上还有。

“我猜的，不行啊。”

天妖傀呵呵一笑，没有继续说话。

陆羽看着天机榜上一个个名字，似是无意的轻声问道：“你这是什么功法能探查到这么多作恶的人？只能探知恶人吗？”

天妖傀回答道：“这是我天机门门主才能修行的秘法，衍天决。类似于一种追踪斗技，每个人从出生以来，都做过恶事善事，为善者，会有一缕清气附身，为恶者，会有缕浊气附身，我这衍天决就能探查到人身上这些玄奇的气息。”

陆羽说道：”原来如此，所以你这一年都在大陆上寻找这些浊气浓郁之人，再把他们记录下来起来。“

陆羽继续问道：“那你之前说，我一来这世界，你就注意到我了，也是用的衍天决？”

天妖傀扭头，机械般的笑了笑，因为本身是傀儡，所以秦魑操控其笑的时候，天妖傀面容异常吓人，说道：“是的，那天我正在闭关，突然感受到两股令我悚然的清气与浊气，仔细探查，才发现这气息来自星域空间，这气息转瞬即逝，我急忙前去查看，于是就发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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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羽稍微思索，那令这位巅峰斗圣都悚然的气息，一定是从神王大殿逸散出来的，为了完成神王任务，选中的人有的需要屠尽天下，有的需要拯救天下，这么多年积累下来，神王大殿肯定有浓郁的清气浊气交织，只不过当时的他感应不到。

天妖傀继续说道：“你刚来时本身就像初生婴儿，没有清气也无浊气，但是在你破开封印，毁灭圣丹城后，你身上的浊气都快浓郁成液态了。”

陆羽愕然，的确是这样，为了破开封印，估计错了酒神咒威力，造成许多无辜之人死去。之前是因为感觉到修炼后强大的快感，几乎把这件事忘了，现在秦魑一提起，陆羽有点愧疚，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这次天妖傀反而有点惊讶：“什么怎么办？这种玄奥气息只有我才能感应到，我又不会把你写到天机榜上，你继续一步步修炼就是了，我还等着你晋级斗帝呢。”

闻言陆羽陷入长久的沉默。是他一手让成千上万无辜人死去，甚至更多，现在告诉他杀了这些人无所谓，他怎么可能接受的了。陆羽经历了四世的地球人生，而且扮演的角色都是高知识份子，遵纪守法已经刻在他灵魂深处，千万家庭被毁，千万人流落他乡，陆羽内心在纠结，负罪感用上心头，当初破开星域空间就听到的哭嚎声突然在耳边回响，那是被丹雷灭却阵保护着的圣丹城居民的哭嚎声，仅仅一小部分人的哭声就直冲青天几十里，更多的人早在火雨中死去，越是这样想，陆羽的内心就越痛苦，再这样下去，陆羽的道心要崩溃，从此变成废人。

天妖傀似是发现陆羽不对劲，眼中蓝光消失，随即秦魑出现在陆羽身旁。看着一脸哭丧样的陆羽，秦魑微微皱眉，刚准备用灵魂力量探查一下陆羽识海。陆羽便恢复原样，脸色淡漠，对着秦魑说道：“嗯，我知道了。”说完便走回自己的屋子。

秦魑看着陆羽有些落寞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刚才他的灵魂波动剧烈，似乎要崩溃了，像极了走火入魔的样子，没想到瞬间就平复了，这些穿越者真是福缘不浅啊。而且更令我惊奇的是，居然还有一个穿越者，也是福缘深厚之人，真不知道以后这两人会碰撞出什么火花呢。我两手押注，总有一个能成斗帝吧。萧炎，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