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的玻璃光泽在腕间流淌,裴昭希手臂微微抬起,漂亮的瞳孔里倒映出一抹帝王之绿。
这般浓艳却无半分浊气,镯身藏春山初雨的苍翠,仿佛能窥见千万年地脉滋养的灵韵。
“你知道我这个人爱动,磕着桌角损坏掉它的美感多可惜啊,所以我还是觉得不能收。”
祁砚清听着裴昭希坐在副驾巴巴说个不停,骨节分明的手握着手中的方向盘转了个方向,窗外的景色不断掠过。
静默片刻,他道:“手镯是我母亲生前定好要送给她未来儿媳的,我想......只要她未来儿媳肯收,就算碎了想必她也是开心的。”
裴昭希惊讶地“啊”了一声,心里惊涛骇浪翻过,她立刻保证:“什么碎不碎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回去就拿一个单独的首饰盒保存起来!”
“把它当做日常的首饰品配戴就可以。”
裴昭希摇了摇头,“被赋予了意义的礼物超越它本身的价值,是无价的。”
“就像我亲手做的那枚银戒指,在普通人看来还不如金的有价值,可咱们俩分开后你也不认为那是块废铁,还弄了根绳子串成项链戴在脖子里。”
“以前我也不懂,所以弄丢了你设计的戒指。”裴昭希轻轻叹了口气,继续道:“还挺遗憾的。”
祁砚清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他分出心神拉着裴昭希光滑细腻的手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一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