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姐口中说的《十月》杂志上发表的那篇小说《爱情的位置》是刘新武写的。
刘新武去年那篇《班主任》因为自己的紧张和疑神疑鬼夭折之后,并没有停止写作的道路。
他在今年8月份创刊的十月杂志上发表的短篇小说《爱情的位置》,也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这是第1次写青年人恋爱爱情观的小说。
之前很少人写这种题材。很长时间这种题材都是禁区。
所以刘新武的这篇小说也算是开了一个生面,但是他这篇小说说实话写的不怎么样,那种说教式的写法和理念,让人都看不下去,所以季宇宁也不愿意抄。
《十月》杂志就是京城人民出版社搞的一个杂志,他们8月份创刊的时候,还没有刊号,只有书号,他们现在这几期杂志都是丛刊,并不是定期的期刊,嗯,所以影响力倒是也有限。
这个杂志真正的开始在全国比较火爆,是他们发表了那篇《高山下的花环》以后。
刘新武作为京城人民出版社的图书编辑。在这个刊物上发表文章,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所以这一世刘新武凭借这次发表的文章《爱情的位置》,倒也开始崭露头角。但比起前世来,他的名气和地位还是差了很多。关键是他这一世没有搭上伤痕小说这一班车。
“嗯,许大姐,我在这篇小说里想表达的就是,农村经济上的极端贫困,必然造成深重的“精神的贫困”,正如小说中所展现的‘贫困的爱情’。
这一点,我在插队那6年感触特别深。
我们那儿全是草房子,已经穷的不能再穷了,那里的农民差不多小半年都是靠吃腌青菜度日,就我们那种地方穷的那样,居然还有北边的鲁省人,还有西边的皖省人来我们这要饭的。
没有饭吃,哪有爱情。”
“嗯,小季啊,那你连续的这两篇短篇倒是有一个连贯的意思,那篇《我爱每一片绿叶》,实际上是说的是每个人要有自己的个人空间,而这一篇《被爱情遗忘的角落》,则是要有自己选择爱情的权利。”
许大姐看来很了解季宇宁,他总结的很到位。
两个人正说着,李季来了。
李主编自打下半年接任《人民文学》杂志社主编后,他一般也不怎么过来,通常编辑部这边,是由代班的副主编坐镇,但今天恰巧他来到了编辑部,正好看见了季宇宁。
李季看见季宇宁,非常的高兴。
他看了季宇宁拿过来的稿子。
也很是感慨。
“小季这篇小说不错,可以说是正当其时。
农村以前太穷了,正因为穷,所以除了生存,其他的都提不到日程上来。
更可怕的是,这种穷,不仅仅是物质上,反而更多的是在精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