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玄浑身一怔。
惊愕无比的看向郑益。
令使?这个称谓在大汉只有两种人。
一为军谘令使,负责兵事庙算,绝不可能常年在外。
一为监州尉之人,负责监州,监郡,监县之事,显然自己的亲子,是监州尉的暗间,可这又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宗将军。”
郑益朝着郑玄微微颔首,而后带着宗员走向远处,肃然道:“元直先生有留信笺,刘政确实与太史将军有旧,邴原,国渊等人皆可作证。”
“那便好。”
宗员眸子微沉。
既然刘政身份确定,便可以先编入辎重营。
“河间急传。”
郑益再度道:“潘凤率军倒戈,拉着杨凤先杀了三郡驻营士人,而后降于公孙将军,如今他们正在设伏武安国,将军还需要在高密等候些许时日,只要易县战事结束,便可直接发兵剧县,才能不扰冀州战局。”
“可。”
宗员沉声道:“中府军行至何处了?”
“平原郡内。”
“他们正在牵制张南,焦触的大军。”
郑益从怀中取出一份密报,郑重道:“镇戍军令,中府军会在平原郡内伐灭冀州军,而后调关将军,阎将军,蒙将军转道南下扑杀繁阳,所以将军在青州只有曹仁一军,或幽州铁骑配合!”
“足够了。”
宗员收起镇戍令。
一个地广人稀的青州,有东府军一万军卒,配合曹仁的一万军,再加上部分幽州铁骑,足以将所有叛逆清除干净。
所以,根本不值得镇国府大动干戈,而冀州战场才是关键所在。
十二月初。
天地森寒,大雪骤降。
冀州境内,积厚足足有三尺。
然而,这场大雪在越过冀州辖地便轻薄许多,犹如一面透明的墙幕,将寒潮阻拦在青冀境内。
“这天气。”
“若是没有棉衣,当真要人命。”
白马,黄河冰面之上,张济御马踩着冰层渡河。
徐荣转头回望来时路,雪层在十步之外形成明显的落差,就像是凭空被砍去一层。
“天人治世。”
“恩泽天下山河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