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摇了摇头。
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黄巾军旧将,竟然能成为王师之将,是何等恐怖的消息。
于此刻,他都开始怀疑黄巾之乱的原因,更怀疑岁月到底埋葬了多少真相,过往又有多少人,似他,似徐庶一般,以身入局,为大汉中兴而搏命。
东武山下,密水河畔。
青州大营,帅帐之内。
徐庶观舆图,沉声道:“我们当搏命,不然如何能阻东府军。”
“将军。”
刘政眉头紧锁,说道:“东武无屏障,不管是障日岭,还是密神山,都无险关可守,难道只能在旷野决死?”
“不。”
“怎么可能决死于野。”
徐庶拍了拍桌案,沉声道:“某率一万主力囤积此地,你率三千精兵从障日岭的鹁鸽崖绕到北府军之后,袭其粮道,只要他们的粮草断了,必然要退回增城,或者番禺整顿兵马!”
刘政错愕道:“末将一人?”
“嗯?”
徐庶愣了一下,淡笑道:“若是不愿,某可以率军前去袭击粮道,你率万军囤聚此地,牵制东府军之众。”
“非是如此。”
刘政讪讪一笑,问道:“末将的意思,是三千军是不是不太够?”
“刘将军。”
徐庶抬眸问道:“我们奔赴此地,只带了一万五千军,配给的役夫只有五千之众,仅袭击一个粮道,你需要多少兵马?”
“五千。”
刘政肃然道:“只要将军下令,末将率五千军便可毁了东府军粮道,若不能克,必提头来见。”
徐庶沉声道:“军前无戏言!”
“绝无虚言。”
刘政拱手大喝道。
“可。”
徐庶颔首走向案几,书写调兵之令。
他此次所领兵马,有多少士族之人,有多少百姓之子,尽皆铭记于心。
此五千兵马,自然皆是士族之人,死多少他都不在乎,更别说刘政立下所谓的军令状……
“将军。”
刘政接过调兵公文,询问道:“末将有一挚友,名为太史慈,不知将军可知道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