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川看了一眼，略显谨慎地答道：“殿下，看样子是有人摆摊，但围得这么热闹，怕是有些不寻常，您确定要过去看看吗？”

朱雄英抬脚就走，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既然来了东市，不凑凑热闹岂不是白来？”

临川无奈，只好紧随其后。

走近了些，朱雄英才发现被围在中央的是几个肤色较深、容貌奇异的商人。他们个个高鼻深目，头发微卷，穿着异于大明百姓的服饰，颜色鲜艳，款式简单，腰间挂着些小物件。

“是外国商人。”朱雄英目光一沉，低声说道，“看这肤色和打扮，应该是从西洋那边来的。”

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这些人是谁啊？看着不像我们大明的百姓。”

“听说是从什么‘大海’那边来的，真不知他们是怎么跑到这里的。”

“他们的东西倒是稀奇，刚才摆出来的那亮晶晶的东西，简直像是水凝住了一样。”

朱雄英听到这话，心中一动，挤到人群前，低声问摊边的一名小贩：“他们卖的是什么东西？”

那小贩回头一看朱雄英衣着不凡，连忙说道：“公子，这些外国人卖的东西稀奇得很，什么亮晶晶的瓶子、看不见火却能燃烧的油，还有一些吃的玩意儿，说是从几千里外带过来的。我活了这么久，还从没见过这样的东西！”

朱雄英凑近摊位，视线落在商人面前的摊子上，果然看到几件与众不同的货物。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几件透明如水的器物：有一只晶莹剔透的杯子、一块方正的薄片，以及一只装着鲜红液体的玻璃瓶。

“这是……玻璃？”朱雄英低声自语，眼中露出一抹惊讶。

穿越过来至今，他第一次目睹玻璃的雏形。

其中的一名异国商人见他站在摊前，立刻露出一抹恭敬的笑容，用带着浓重口音的汉语说道：“客官！看看这个，西洋的‘玻璃’，非常好，非常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