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的合约婚姻只剩三个月的时间,但这三个月内她不能再做出类似昨晚那些非礼他的举动,如果有必要就再签一个补充协议。
谁知道等了半天,越飞萤回家时居然又多带了一个人回来,他一看韶惊鹊那提着大包裹的架势想必是又要住进他家。
祁盛之只觉得荒唐至极,一时间竟无语得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这会儿见越飞萤悄悄跟了进来,祁盛之扯了扯嘴角,总算是有点眼力见儿。
他坐在书桌前,一脸不悦地挑眉看向她:
“韶惊鹊又是怎么回事?她总不是你们店里的新员工吧?”
韶惊鹊可是宁市文工团的台柱子,当初曲静云就是想把她塞到他身边来做眼线,没想到曲静云没成功,越飞萤这个名义上的妻子却把她带回了家。
祁盛之心里忍不住冷笑,越飞萤这是对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对他太有信心,也不怕引狼入室!
越飞萤一脸谄媚地笑着坐在他对面,手肘撑在桌面上,上半身倾向他:
“快了,雀儿打算从文工团辞职,辞职之后就和我们一起干写真馆,她和丁玲一样,在咱们家暂住几天,找到合适的房子就搬!”
找不到合适的房子就不搬,这句话她心安理得地咽在肚子里。
“呵,越飞萤,你是真把这里当你们写真馆的员工宿舍了吧?”
祁盛之气极反笑,新员工、预备员工全都往家里塞,那再过几天是不是他就得搬出去,好给写真馆新招的员工腾位置?!
越飞萤听他说话音量毫无顾忌,连忙将小手隔着桌面探过去捂他的嘴,一双柳叶眼不忘往门外瞟:
“你小点声儿,被人听到多不好,还以为祁家大少爷是个小气鬼呢!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吗?”
祁盛之瞪大了眼睛,他还成小气鬼了?!
他不服气张嘴就要反驳,不想温热的嘴唇却蹭在她微凉的手心上,呼出的热气无处可去,反倒让他脸上发烫。
祁盛之不自然地推开越飞萤的手,脸色泛红道:
“既然是商量,那我就说我的意见,我不同意!”
这么些年他一个人住惯了,本来以为加一个越飞萤影响不大,两人一个楼上一个楼下,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