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也拿着,或许能用得上。”
燕辞晚接过戒指,按动机关,刀片立刻又收了回去。
她将银戒指戴在自己的右手拇指上,大小刚好合适。
萧妄转而又拿出一支拇指大小的烟筒,他指着烟筒下方的细细引线,说道。
“你只要扯掉这根引线,烟筒就会冒出浓烟,它可以模糊人的视线,同时还能给远处的同伴提醒,告诉对方你在哪儿。”
燕辞晚接过烟筒,好奇问道:“这也是你自己做的?”
“嗯,因为我不能入仕为官,我不需要像兄弟们那般刻苦读书,所以我有大量时间去钻研那些乱七八糟的,这些都是我瞎琢磨出来的成果。”
萧妄说这些时,脸上神色淡淡的,既无不甘也无自得,有种置身事外的疏离之感。
燕辞晚不解:“你为何不能入仕为官?是因为落仙翁的缘故吗?”
“因为我的生母是贱籍。”
燕辞晚怔住了。
大业的贱籍女子一般是奴婢或者妓女之类,但不管是哪种,她们的后代都无法参加科考,更不能入仕为官。
以萧家的地位,想要为一个贱籍女子赎身从良是很简单的事。
但萧妄说他无法入仕,这只能说明,他的生母到死都还是贱籍。
这其中隐藏着怎样的缘故,作为外人的燕辞晚无从得知。
她有些窘迫:“抱歉,我不该多嘴问这些的。”
萧妄轻轻一笑,表示无妨。
“如今我已经入了萧家族谱,可我生母的出身仍旧摆在那儿,我若非要入仕,定会惹来御史台的弹劾。祖父对我很好,我不想给祖父添麻烦,便自愿放弃入仕之路,此生只愿当个闲散富家翁。”
燕辞晚安慰道:“你现在这样没什么不好的,到处游山玩水,不需要为学业发愁,也不用为了仕途辛苦钻营,每天自由自在的,多快活啊!”
“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轻松自在。”
闲聊完后,燕辞晚辞别萧妄,离开了松涛阁。
她去到陶然居,看望还在养病的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