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名闻言,也是附和道:“卢凌风所言极是,薛环啊,你天资不凡,勤奋刻苦,无论读书还是习武,将来你都必有一番作为!”
薛环害羞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道:“是,师父,苏先生,薛环记住了!”
众人相视一笑,许久,卢凌风面色略有沉重,时不时瞥向上官瑶环,欲言又止,可上官瑶环何等五感,早就察觉到卢凌风的异样,勒马驻足,笑问道:“卢凌风,这一路,你时不时看我几眼,欲言又止,我虽无恙,可喜君可怕是要不开心了!”
卢凌风一愣,转头一看,果然看到裴喜君那奇怪的神情,裴喜君时刻关注着卢凌风,自然也察觉到卢凌风的视线,虽知晓卢凌风断不可能有其他心思,可如此作为,也令她深感奇怪。
卢凌风面色一囧,虽有犹豫,但还是连忙道:“瑶环莫要误会,只是,洛阳急信,十万火急,那洛州刺史高忠义,若我未记错,是公主之心腹,如今,既然敢以朝廷之名义,召我等奔赴洛阳,想必,是公主授意!”
众人皆是一静,相处多时,上官瑶环的身份众人皆隐有猜测,而她与公主的关系更是人尽皆知,卢凌风接下来的言语,怕是会惹得上官瑶环不快,也难怪卢凌风遮遮掩掩,欲语还休。
谁知,上官瑶环并无异样,面含笑容,示意卢凌风继续说下去,卢凌风性子直,知晓上官瑶环秉性,也不再遮掩,直言道:“洛阳之地,是公主势力盘根错节之所,诸多心腹皆汇聚于此,所以,此番入洛阳,恐怕会介入公主与太子之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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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皆是心中一颤,在场之人皆是熟识,苏无名且不谈,卢凌风毫无疑问是太子一党,而上官瑶环必是公主心腹,两人从一开始,便烙下了党派的印章,往日远离朝廷,涉及不到此间党争,众人便选择性地忘记了这一点,众人相聚,是因志向相合,性格相似,所有偏差,但皆是良善之人,可大家明白,党派之争,无关善恶,只在立场。
除去苏无名,李伏蝉与成乙,场间剩下的人皆是内心一沉,目光担忧地看向上官瑶环与卢凌风,苏无名却是面容平静,忽然岔开话题,道:“最近听说,天子有意做太上皇,嘶!”苏无名故作恐惧,“看来,还是得站在太子一边啊!只有太子顺利登基,我大唐才能无恙啊!”
谁知,此话一出,上官瑶环还未曾有何反应,卢凌风倒是面色一变,立即反驳道:“苏无名,查案你是好手,但朝廷一事你未必懂,天子让位,只会让太子与公主之争,更加激烈呀!”
卢凌风忽然一顿,目光中满是坚定,看向苏无名与上官瑶环,语气一沉,道:“为社稷搏杀,是我卢凌风所愿,而并非你苏无名之志,而瑶环出身公主府,更是别无他选,所以,苏无名,你要想清楚!”
上官瑶环只是静静倾听,并未露出丝毫异样,卢凌风所言,虽直来直往,却字字珠玑,此去洛阳,定生波澜。
其实无论是卢凌风,还是上官瑶环,亦或是苏无名,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一去,便是深陷漩涡,皆难自拔,可,三人都明白,他们别无选择,苏无名乃狄公亲传,擅破诡案,一心为民,他这样的人,不慕名利,不贪权贵,可远离了官场,再难作为,而他身为狄公弟子,公主提拔,也难逃此劫。
上官瑶环更不消他说,上官婉儿之遗女,太平公主之侄女,天生对立的立场,无论是仇恨还是血亲,她都必须坚定地站在公主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