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于冒顿没有说话,他紧张望着身旁贤王,谷稷王。
这些王,每位手里都握有成片草场和数万扈卫。
他只要对其中一个动手!
其他贤王,谷稷王就能联起手来,把自己撵下单于位置。
这也正是匈奴,始终难赢中原王朝症结。
无论如何,眼下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
占据色愣河最丰美地段左贤王先开口,
“本王觉得大当户提的计谋可行……”
伸出张开手掌,想想,又屈回去两根手指。
“本王愿意出三万!”
继右贤王位置的,年轻右贤王,脸上挂着讥笑,
“左贤王不把另外两万骑兵也都压上!?”
“秦人都欺负到,我们家里面来了,左贤王你还藏俩万骑兵。
大部队都打不赢,你是想去做秦人的王嘛?!”
旁边谷稷王笑的合不拢嘴,屁股底下马扎都坐翻了,还在笑着。
左贤王涨红着脸,恼火直起身,腾的从马扎上站起来,
盯着年轻右贤王,
“五万就五万!
右贤王,谁不知你手里神鹰猎手是论群的,也别藏着掖着了!”
年轻右贤王,像被人在心口窝里捅了一刀,脸色灰白,嘴唇紧绷发出青紫色,恶狠狠瞪着左贤王。
冒顿单于见此,心里仅存希望也凉了,
把手里白眊尾狠狠丢在地上。
诸王目光盯着他,
“这是诸王最后决议的话,这次集结会战,也将是匈奴历史上,最辉煌的一次了!”
匈奴诸王完全没有,理解冒顿单于意思,一个个露出笑脸,侧着身子望着单于。
话语很热烈,“是啊,三十年前老单于最鼎盛时刻,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冒顿单于把自己神驹牵过来,翻身上马,
就这金黄色夕阳遍洒向草甸,骑着神驹,飞奔在草原上。
自从匈奴袭扰后,朔方郡尉李铁生,谨慎指挥着,这支十万士卒,三十万民夫部队。
民夫虽然整日跟在后面,费力搬运着粮食,刍草,从家带的崭新裤子磨,脸上一点光泽也没有,
跟枯槁树枝差不多。
可自从深入漠南以来,民夫越来越成为这支队伍的累赘。
漠南草原上到处都是新鲜嫩草,没有马愿意吃了干掉的刍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