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人举起钝刀,向老人家头上砍去,
老人受动静惊扰,猛回过头来,
矮下身子,右手抓住剑柄,马上要抬起头来。
匈奴人影子,笼罩他矮小单薄,有些佝偻身子,
“哈哈,秦人永远只配活,在匈奴人影子下!”
肋骨之间传来阵剧痛,呼吸紧跟着粗重起来,
血沫子随着铁锈味飞溅出来。
他依然很吃力的,蹒跚着,走到老人跟前,
“长生天说,一个人被另一个捅了一刀,就必须,马上捅回去,否则,他便见不到长生天!”
笑容被剧痛拽的很难看,“走吧,跟我去见长生天吧!”
郡尉李铁生望着匈奴人,举起钝刀,挥向老者,
手里寒刃长剑垂下来,叮当一声,
“你再把刚才说过的话,重说一遍!”
匈奴人愣住了,“怎么,只会欺负老幼么?!”
“慢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匈奴人只看低头能看到的事,从不懂得抬头向上看嘛?!”
匈奴人循着剑刃向上看,看到一匹肩高七尺壮马。
马上坐着个大高个,伸手就能够着,距离他头顶最近絮状薄云。
他的腿离地不到一尺,踩进闪着金属光泽的金属鞋?中。
匈奴人眼睛盯着,“这是?”
“马蹬。有了这个诸夏,再也不惧匈奴诸夷。”
匈奴人绝望挥动钝刀,再次砍向八十有四老人。
寒刃斜着在他,粗壮脖颈上留下一段豁口,
老人,侧身半弯着,整个身体力量集中在这柄残损剑上,
用力格开匈奴人钝刀,
颤颤巍巍身体向后仰倒,手中剑猛地向前一杵,杵进匈奴人躯干,
老人也借此立住。
吼出他许久都没有听到的,“老秦人不可辱!”
匈奴人倒下,手里钝刀远远抛出去,
“老伯,帐下有几颗头颅,可够给孙子换个不更爵?”
老伯勉强笑笑,“还差一颗鞑虏头颅。”
李铁生觉得蹊跷,
“看老伯也是久经战阵老兵了,怎么才攒不到五颗贼子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