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真的吗,那些办事不力的人真的该杀吗?”呡了口清茶,费英冲轻轻放下那盖碗,自顾自地仿佛在质问着谁一般。
潘星宇看着言谈举止同往日大不相同的费英冲,眼里泛起一股凌厉的杀机,但一闪即逝,他也不去接费英冲的话,就仿佛没听见似的,缓步朝那全身裹在灰袍里的人走去。
走到那人身边,潘星宇围着那人又走了两三圈,口中称奇的道:“早就听闻阁下乃凤阳城的密探之王,精通搜集各种消息,没想到你这躲藏的本事也不小啊,若不是我有些手段,只怕把整个凤阳城掘地三尺,也未必能找到阁下。”
“潘城主过奖了,小子曾在戚城主手下做事,得罪过不少人,如今没了靠山,又不懂防身之术,唯有隐姓埋名躲起来,期望能躲过那些仇家的追杀,小子并非有意躲着潘城主,还望潘城主明鉴。”沉默了一会儿,一道不卑不亢的声音从那灰袍里传出,言语得当,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来。
潘星宇走到那人正面,盯着那灰袍下的阴影,似乎想看清楚这男人的面容,足足半盏茶的工夫,他只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副面具的轮廓。
潘星宇皱了皱眉,又坐到大殿上方的椅子上,将碗中的凉茶一饮而尽后,淡淡的道:“你既然没了靠山,又担心仇家索命,却为何不离开这凤阳城,到别处去另谋生路?”
“回城主话,小子在这凤阳城呆的时间太久了,早已习惯了这里的风土人情,怎么也不舍得离开这里……”夜风呜的一声吹过,扬起那灰袍的一角,带着这幽幽的声音,向着远方无声飞去。
潘星宇面色古怪的看着那灰袍人,从对方的声音大致可以猜出此人也就三十岁的样子,但他这番言谈及话语中的意韵,却似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潘星宇瞥了费英冲一眼,见他似乎也对灰袍人感到好奇,话锋一转道:“既然你不愿离开凤阳城,又担心仇家追杀,那何不来我麾下,就像替戚万勇那样办差一样,只要你尽心为我做事,我护你周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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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中,灰袍人的长袍被吹得呼呼作响,头罩阴影下的面具里,那白皙的皮肤连着鲜红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短暂的沉默后,灰袍人向前走了两步,朝潘星宇行了一礼,道:“既然城主大人这么看得起小子,这是小子的造化与福气,小子愿为大人效力。”
潘星宇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既然你愿意为我效力,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想知道这次深入迷失森林,水月阁和月神殿的那些人到底遇见了什么?”
灰袍人也不说话,只慢慢走到那扇被风吹开的窗户旁,轻轻关上了窗户,又回到大殿中央,轻声道:“这夜深人静的,风又大,开着窗户说话容易被有心人听到。大人问的这事眼下甚是机密,我也是今天下午才得到的消息,说是南宫天涯他们遭到天域战狂十大高手的围杀,一番激斗下来,双方各有死伤,胜败难料。关键时刻,水凌菲及时赶到,这才一股脑地全歼了那十大高手。岂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幻煜神殿的闲云与野鹤又出手对付南宫天涯他们,令人称奇的是,那南宫天涯不知有多大的本事,居然唤来了仙剑门高手。那仙剑门高手一招剑荡乾坤,外加青云焓灵剑的武脉魂,直接灭了闲云与野鹤,收了二人的玄符。这仙剑门弟子对南宫天涯十分客气,后来竟亲自一路护送他们回到水月阁。”
听完灰袍人的这番话,潘星宇脸色早已变得十分凝重,看了一眼大殿下方的费英冲,见他也是一脸震惊的神色,毕竟这事牵涉仙剑门,绝非他们二人可以应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