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此状,她也跟着走了出去。
随机应变肯定是没错的。
药铺看着不大,后院里却另有乾坤,一踏进去便给人别有洞天的感觉。
只是寻常地种植了一些花草,但就是给人一种很不一般的感觉。
她回来看了一眼,翁雪梅和落落没有跟进来,她便松了口气,随着谢先生往里走。
平平无奇的屋子,谢先生轻轻一推便推开了门。
里面一个正在喝粥的中年人吓一跳,立刻把碗放下来,然后对着谢先生作揖行礼,“见过先生。”
那人年岁与薛侯应该相差无几,但一身书卷气,眼里还透着一股读书人的倔强,一看就是个读书人。
“能带你走的人来了。你便跟这小姑娘走吧。”
那人顺着谢先生的视线看来,正好对上薛沉鱼的视线,看到是个姑娘,又连忙避讳地避开了视线。
“先生,这姑娘年岁不大,我若是就这么跟她走,怕是要影响姑娘家的名声。”
谢先生差点被他气的倒仰,“都什么时候了,还这副榆木疙瘩的脾气呢。”
那位中年文士说道,“先生此言差矣。读书人有所为有所不为,俗世之中,俗人的目光甚重,姑娘家的名声就是重中之重。”
“若是因为我一个将死之人而毁了人家姑娘家的名声,那就是末学后进大大的罪过。”
谢先生被他气得够呛,转而看了一眼薛沉鱼,“看见没有,就是这么一个撞了南墙也不会回头的榆木疙瘩。我是劝不动他了,你自己想想办法。”
薛沉鱼有些哭笑不得。
那位中年文士又迅速扫了薛沉鱼一眼,然后就转开了,“这位姑娘不知姓甚名谁,来寻在下意欲何为?”
他还没说什么,但义正词严的态度,就让薛沉鱼感觉到了一种,她若说不出个一二三四五来,他便要关起门来拒绝见客的紧迫感。
“大人便是大岭县令蔡进学蔡大人吧?”
那位中年文士愣了愣,这才惊奇地大眼看着薛沉鱼,“姑娘竟认得本官?”
说完,又有些紧张地左右张望。
谢先生也被他带的有些紧张起来,但看见薛沉鱼冷静的面容,才反应过来,自己没什么可紧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