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夏莉会不会把你说的话听进去，但为了照顾她的情绪，你还是用自己专门用来哄小孩的语气，习惯性的、温声细气地冲她解释了。

“而且若是论严重度，你与我做的交易到底也算是‘恶魔交易’。这么严重的事，我们不也瞒了她一年多？还是说……”

“但是这不一样！”

面对你提供的“全新思路”，眼瞳明显缩了一下的金发女郎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的反驳了你的发言，就像你刚刚说了什么糟糕到极点的事。

但夏莉的反应确实比你想象中还要更激烈，也更倔强。

见状，对此并不惊讶的你不动声色地收起些许脸上的笑容，语气也略微严肃几分：“可是亲爱的，这在我看来，本质都是隐瞒，其最简单的原因，也是因为你们都有苦衷……或者我们都有苦衷。”

“还是说——你觉得这两者的性质不一样？”

“……”

在说出后面那句话时，你看见夏莉略显焦躁甚至不耐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希冀和惊喜，像是“你终于明白了我的重点。”

但看着夏莉的表情，你只是无奈地轻笑了两声，而后耐心地垂眸将女魔脸侧的碎发绕到耳后，语气一如既往的平和温柔：

“我的甜心，你觉得性质不一样，是不是因为维姬是驱魔天使，曾经屠杀的是你的子民，她却对你选择隐瞒？你觉得恋人之间就该坦诚……比如她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

“但是我的小公主……”

“你确实不是维姬，正如你想的那样，她是驱魔天使——她的想法和你肯定是完全不同的。”

“不过与你所想的那种‘不同’不同。”

“如果我是维姬，我只会想，身为地狱公主的你一直如此有责任心，甚至想要拯救地狱里这些无药可救的家伙们……”

“那么她这样一个谨慎的、爱你的‘驱魔天使’，又如何承担得起告诉你真相后的后果？”

“你觉得她真的愿意赌那个可能吗？”

“赌那个你会毫无芥蒂地原谅她、接受她的可能？”

你淡淡笑着，凝视着自己身边的夏莉。

“如果你是维姬，你敢赌吗？”龙女温柔的、轻轻这样问表情已经开始变得迟疑的夏莉。

看着对方复杂的表情，你其实已经知道自己美丽善良又烂漫的小公主会给你什么样的答案。

但是也正如你所说的，夏莉有权利、也有资格生气，因为这是爱人之间的特权。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会这么想。”

“你不告诉维姬，是不是因为你觉得维姬会无法接受我们有灵魂交易的事？因为你知道，在隐瞒的时候，伤害就已经形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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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说……亲爱的，你是会觉得你们之间的感情真的会因为这件事而产生裂痕——亦或者，你觉得苦难应该有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