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部昏暗异常，只有几盏油灯在微弱地闪烁，散发出昏黄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了。

不过酒楼内部保存完好,桌椅整齐,只是蒙上了厚厚的灰。

角落里竟然还有一个佝偻的老人正在慢悠悠地擦拭柜台。

"嗯？"

老人抬起头,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来喝酒？"

叶天心中一动。

这老人看似普通,但能在这种环境下活下来,必定有过人之处。

而且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像是第一次见到陌生人。

"天寒地冻的,来碗暖酒如何？"

叶天笑着在柜台前坐下。

也注意到老人的动作虽然缓慢,但每一个细节都精准无比,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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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叹了口气："做什么生意？这座城早就死了。

不过要说酒嘛..."

转身从柜台后取出一个酒坛,"倒是还有几坛存货。"

看着老人熟练地斟酒,叶天暗自思量。

这酒香醇厚,色泽金黄,一看就不是普通酒水。

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存如此好酒,这老人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好酒。"

叶天品了一口,故意说道,"这是用楼兰本地的金麦酿造的吧？"

老人闻言眼中精光一闪,叶天立刻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

看来这金麦另有来历。

"客人好见识。"

老人的语气略有变化,"这金麦可是当年盛世时种的,如今怕是再也喝不到了。"

"哦？为何？"叶天顺水推舟地问道。

老人意味深长地看了叶天一眼,似乎在权衡什么。

最后,他压低声音道："这城里的水井一个接一个干涸,土地也死了。

别说金麦,就是普通的庄稼都种不活。

不过..."他突然停住。

"不过什么？"叶天追问。

这正是他想要了解的信息。

"不过这对您来说,应该不算什么秘密吧？"

老人突然话锋一转,"一个能在血雾中全身而退的人。

一个能感受到城中生命气息的人,绝非普通行商。"

叶天心中一凛。

还真第一次看到有人说话这么直白的。

"既然老丈慧眼如炬,何不明说？"叶天也不再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