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有些不放心。
于是,小个子的娘役拽着绚希的衣襟,故作凶恶地警告:“不准随便说分手!”
绚希亲吻了紫的额头,“不说。”
然后紫又提出要求,“不准不要我!”
绚希又亲吻了紫的鼻尖,“不会!”
有点痒,但可以忍受。
紫笑眯眯的捧着绚希的脸回亲了一下,“你这么听话?”
“我什么时候不听话?”绚希下意识反驳,但联想到她这才因为前后矛盾,而惹得紫神伤不已,只能气弱地表示,“我以后都听话!”
这一瞬间,紫在脑海里列举了好多绚希不听话的证据。
可今天是个好日子,她不想因为某人惹人生气的本事而不开心。
但紫还是不忘跟绚希说明白,“律酱,我是个死心眼,但凡是我喜欢的,我就会觉得是这天底下最好的那一个,一辈子也只认准那一个。”
她顿了顿,声音带上了哽咽,“所以,如果你真的要走,就走得干干净净,我可以和回忆一起过完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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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再也不干这样混蛋的事了!”绚希又一次保证,她又一次亲吻紫的发顶,“再也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紫没有回答“我信你”,而是又往绚希的怀抱里钻了几分,“抱抱我。”
而就在紫昏昏欲睡时,绚希突然问紫,“如果,我要和这个世界为敌呢?”
“那就有两个人会与世界为敌。”紫在睡着前回答。
这样的紫让绚希的孤注一掷有了锚点,同时,她本能得想要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两个人虽然每天在不同的教室里练习,甚至忙起来一整天也见不到面,可晚上睡前总会抽出时间来打个电话,聊上两句。
而得到了名为“紫”的强心剂,绚希的状态一点点好了起来。
两天后,全国巡演的那一支月组小分队回来了,而这一次,回来的却只有麻乃。
天海先回东京参加祖母的葬礼去了。
演出的最后一站,她的妈妈打电话来告诉她祖母要不行了……
可剧团的公演已定,无论如何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而影响到了全团,乃至那一天来剧场观剧的观众们。
所以,好不容易结束日程,天海便连夜回了东京,至少她赶上了祖母的葬礼。
麻乃则在回来后带给绚希一个消息,“本家那里因为律酱继承遗产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过,他们都拿伯母和律师没办法呢!”
绚希叹了口气,“那我祖父应该也快要知道了吧!”
麻乃也跟着担忧,“会勃然大怒吗?”
绚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应该会很失望。”
她不敢也不想当面询问祖父,却又知道有些事无法避免。
果然,那天晚上,祖母便从东京打来了电话,“爷爷说希望你下次回东京时,先回家看看。”
绚希答应了下来。
而这一次绚希在瞒着家里的情况下接受了佐藤家那位的遗产,对于养父母、祖父、九条家,无疑就是一场背叛。
至少她的身世已经是佐藤本家公开的秘密,至于什么时候传到外面,那只能看天意了。
天海大概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12月初的宝塚和大阪充满了圣诞的氛围,可这两个大个子却各自忧愁。
好不容易振作起来的天海在稍稍走出祖母去世带来的痛苦后,也终于有时间好好审问她这位最近变化巨大的同期。
早在10月份回宝塚参加运动会的那两天,天海就察觉了好友的不正常。
但只有两天的运动会根本没有给她们太多独处的时间。这一回,又是一个多月没有见面,绚希的变化更加显着。
可惜,错过了时间,审问失败。
在绚希直言“这是连父母都不能说的秘密”后,只为了确认绚希还切切实实地活着的天海,便从善如流,放弃了追问。
接着,她跟绚希聊了很多月组新作《爱尔兰残照》和这一次宙组的小剧场的故事。
绚希在最后疑问:“被殖民被侵略的土地上的人们,到底是怎么样看待侵略者们的?”
天海却敏感地觉察到绚希话里有话,果然,她还是得弄清楚绚希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你究竟怎么了?”
绚希难得吐露几分心声,“我好像有点厌倦宝塚只有风花雪月的舞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