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红与黑》的小组启程去名古屋演出,朝吹一直守在新公的排练教室里,越看也就越明白为什么紫好不容易新公毕业,顶替她的不是自己了。
麻乃的眼神太过灵动,在讲究用眼睛演戏月组,麻乃演出的女主角简直和儿玉一模一样,甚至于连那眼神也学了十成十。
休息时听到紫和麻乃聊起早上的加练,说到练习眼神的方式时,朝吹便彻底明白了自己输在了哪里。
不只是剧团要捧人,更因为被捧得那个,有捧得价值,也撑得起舞台。
麻乃虽然稚嫩,但她有征服得了宝塚观众席上,那些挑剔的观众们的实力。
要知道,宝塚的男役号称比男性更帅,同样的,宝塚的娘役们,也要比女性更精致,更招人喜欢才行。
面对几乎全是女性,以及这些女性又有一大部分是已婚“贵妇”的粉丝群体,任何虚假发伪装都会被这些挑剔的眼光戳穿。
徒有其表的演技是没办法长久,也没办法吸引到别人的。
朝吹在启程前向绚希道了歉,为自己的口出恶言而道歉。
她却得到了绚希大大的拥抱,她的首席从来没将这样的恶言放在心上。
那一天绚希和她拥抱后便挥手说了再见,等她们小剧场结束,就会回来,她们还会站在同一个舞台上,一同学习进步。
至于这一次,绚希她们选择直接用从剧团领来的新干线车票。
几人看了车次时间,觉得这趟车时间正好后,便决定干脆别换票了,就坐剧团安排的车次去。
其实以前就算拿到了票,绚希她们也很少使用。
因为剧团订的票往往会泄漏给粉丝,或者通行中会遇到很多剧团的工作人员和前辈。
她们几个还都是下级生,实在不想在旅程中还要应付上级生们和总是偷偷看她们的粉丝,便总是会换成别的车次,或者退票重新购买机票。
但这一次突然好奇会遇到多少熟人的绚希建议坐坐看剧团安排的车,然后便在车上碰到了跟组的导演和其他工作人员。
见到绚希她们,导演热情地给服装和管理人员讲述绚希平时在排练教室究竟有多淘气后,天海就一直默默捂嘴偷笑。
她偷笑的样子被导演发现后,导演一视同仁,指着那边偷笑的天海,又抱怨着:“那个佑里也是,这两个人啊!”
语气中的爱惜和无奈溢于言表,可见真得是把绚希和天海当作自家子弟在教导。
回应天海目瞪口呆的是绚希得意的挑眉,以及她那位好同期对导演真诚的赞美,“老师您看得可真准!佑里也有份呢!”
“你可是主谋哟!”天海忍不了了,和紫换了座位,跑到这边和绚希当面理论。
这边的热闹惹得紫和麻乃一阵哄笑,而那边,因为要回名古屋,紫也明显变得更加活泼,在这趟旅程中一直兴致勃勃地和麻乃聊天。
而麻乃也从聊天中得知,原来,在搬家到东京前,紫是在名古屋出生成长的。
“就是说提到名古屋就想起了味增乌冬、味增关东煮、炸鸡、炸猪排……”
闲聊时,紫每提一样食物,偷听的绚希便吞一次口水,喜欢美食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她举手提问,“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去吃这些美食呢?”
由于到达当天安排的是天海和其他人过戏,于是紫当场邀请绚希去名古屋的大街小巷逛一逛。
而一向都和同期同甘共苦的绚希,就这样挥挥手告别了在排练场挥洒汗水的天海和麻乃她们。
“我帮你们外带回来!”绚希作出承诺的同时,飞快地收了东西溜走。
错过新干线上那一幕的时候凉风倒是很惊讶,绚希竟然会抛弃天海?
看出了前辈的疑惑,刚刚还一脸哀怨的天海在绚希离开后,竟然可以笑眯眯地解释:“律酱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我们不是那种非要24小时黏在一起的那种黏糊糊的朋友。”天海认真强调。
“而且,只要有好吃的,就可以立刻将律桑拐带走。”在偶像面前的麻乃显然给了绚希面子,但的确不多。
敬称倒是用了,可她的吐槽依旧直白。
天海趁凉风没注意,也小声向麻乃吐槽,“这样一个爱吃的人竟然不会做饭!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天海会这么说,也是因为时下,会不会做饭,可是衡量一个女人能否成为好妻子的重要标准。
“可是,佑里,我也不会做饭啊!”麻乃对于天海的误伤表示心痛。
天海却已经想好了找补的理由,“你在宿舍生活嘛!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再说了,佳子烤的面包就很好吃呀!”
得到夸奖,麻乃笑开了花。
只可惜绚希不在,不然绝对要指着天海鼻子骂她双标,“把切片吐司重新加热算什么做饭!你好意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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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让绚希不在呢!
不在家的她自然也不知道家快被人偷了,更不知道某人把嘴甜的功力用在了麻乃身上。
这也是她为什么没有把她觉得很好吃的味增关东煮私吞,还分享给好友的原因。
可惜同样东京出身的天海实在不习惯这样浓厚的味道。
“就是说,你和佳子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饮食上完全互补的?”绚希吐槽。
麻乃和绚希一样是肉食派,而且真的挑食。
据说小时候妈妈要求她吃完蔬菜才能离开餐桌,结果这个小不点为了不吃蔬菜便在餐桌边睡了一觉。
第一次听麻乃讲起时,绚希深表同情,“坐着睡觉可真难受!”
而麻乃则坚持认为吃菜才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