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被绚希的发言震惊。
要知道,绚希虽然和她一起看过深夜电影,但她从来不开这些玩笑,她总觉得在这方面绚希是个古板的老学究呢!
毕竟绚希甚至不准许她对着麻乃讲这些带颜色的笑话。
可她现在在开黄腔,对着自己的生母,开着生母和生父的带颜色的玩笑?
显然,震惊的人除了天海,还有绚希面前的女士,她甚至瞪大了眼睛满是厌恶。
绚希轻笑出声,丝毫不把那位眼中的厌恶和鄙夷放在心上,“而且明明您有无数种方式可以选择不让我来到这个世上,那么为什么我会站在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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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天海注意到了女人神情的变化,但她知道那悔恨绝对不是因为口出恶言伤了自己女儿才悔恨的。
至于绚希,自然也知道。
她继续着自己的好奇,“所以,这个问题,得好好的问您自己才行!是吧,我的‘母亲’?”
伴随着绚希的这个称呼,那女士连退了两步,好像绚希是什么脏东西般的,想要远离。
看出了她的色厉内荏,绚希继续嘲讽,“您似乎很怕我这样称呼您,您放心,我对攀附您这样的亲戚并无兴趣。”
她甚至当面鄙夷起这位女士的虚伪,“不过有时候我也庆幸,还好上等人不都是您这样的人,不然我真对日美两国的未来感到忧心。”
绚希弯腰,比了比小孩子的身高,说了个尽兴,“这种掩耳盗铃式的行为连三岁的小孩都知道是个笑话,有些成年人长这么大竟然还不知道,这还真是可笑啊!”
她又问了一遍面前的贵妇人,“是吧,约翰逊夫人?”
绚希还真是毒舌,虽然这个毒舌在天海听来太过刺耳,绚希平时从不这么说话的。
同时,绚希的反击还没结束,“记住,如果您再来骚扰我,我会叫警察的!比起你,其实我才不想跟你有任何瓜葛。
“而我在爷爷奶奶那里回避见你,只是不想让他们难做,并不代表我真的软弱可欺。”
绚希后退一步,自下而上打量了那位女士,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显然对她来说,眼前这个早就被地位金钱和优厚的物质生活腐蚀的女人,并不值得她多费精力应付。
她甚至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怜,一辈子都被名为“上流社会”的笼子关着,成了别人娇养金丝雀,却没有任何自觉。
她无意再做纠缠,“您应该知道,我从法理上和您没有任何关系!您也没有支付过我一元钱的抚养费!”
绚希甚至好心提醒起对方,“非要当我妈妈的话,可是需要去申请司法认证的dna鉴定的,作为美国人的您肯定听说过这种先进的技术吧!”
绚希在最后补充,“如果您敢的话!”
而等那女士气哼哼地走了之后,目光幽幽的绚希却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看了好久。
天海说不清她从绚希的背影里读出了什么,她只知道,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从刚才到现在,心脏和胃都翻江倒海着,极不舒服。
绚希转身发现天海时有一瞬间惊讶,但面对着眼泪摇摇欲坠的天海当即像是换了个人。
而天海终于耐不住了,扒着一旁的垃圾桶狂吐起来。
她这样的突发状况吓坏了绚希。
绚希赶忙冲到天海身边,替她擦掉眼泪鼻涕,拍着背好让她好受一些。
再然后,绕到剧场的侧门处,她从旁边的自动贩卖机买了水给天海漱口。
可简单清理过后,天海却还是哭成泪人的模样。
她的朋友看起来似乎没有大碍,这让绚希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含笑的眼温和柔软,抚着天海后背的手更是轻软,一举一动中包容又无奈。
“我一直把自己当作笹木家的孩子,和这位约翰逊夫人只是互相讨厌的亲戚而已。”
绚希试图解释清楚,“如果是当作家人的话,我怎么可能这么说话?你得知道生气也需要力气的。”
天海知道这是绚希在安慰她。
可这样更让人想哭了!
但天海这会儿还没嘴跟绚希说,再次眼泪鼻涕横流的人依旧需要靠嘴呼吸。
面对着哭到崩溃,完全丧失说话能力的天海,绚希心疼不已。
她想过很多次若天海得知她的身份时,会不会厌恶会不会介意,却怎么也没料到会以这样难堪又无法挽救的方式揭开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