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埙深吸一口气，轻轻颔首。

天龙殿中。

那冰冷的王座上，红发青年依旧静静坐在那里，闭着眼睛，周身环绕着经久不息的血色光晕，三丈血纹长戟笔直伫立在一旁，散发着淡淡晦涩的波动。

聂埙从殿外走来，目光落在程王之上，抱拳道：

“殿主，我回来了。”

五千年前，程王传音给他，只要自己成王，他们就还能有一次重创祖魔的机会，为此，族群将剑印给予了自己，送自己进入了虚无禁地的核心之地寻求机缘，只希望他能够打破桎梏，成就王者道果。

如今距离五千年之约还有一千多年，他成功从虚无禁地中回来，并且不负众望，踏入了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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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座上程王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沧桑，与他年轻的外貌不相符，他的视线落在聂埙身上，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回来了，看来你从未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也没有让我失望。”

“让前辈久等了。”聂埙道。

程王轻轻摇头，笑道：“还叫什么前辈，你已经是大圆满王者了，放眼武道大陆也找不出几个同境之人，我们二人同辈相称即可。”

“相信你已经见过暹罗前辈了，也在人王榜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从那上面你也应该清楚战争之惨烈已经到了何等的程度，如今大陆上，除了四大族群还在苦苦支撑，其余大大小小的族群不是被灭就是被彻底同化，最后只能在我们的疆域中寻求庇护，苟且偷生。”

“陨落的王者，已经有数千之数，就连无上本我也会受到命劫族的偷袭，落得一个悲惨的结局。”

程王叹息着，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惆怅之色，随即注视着聂埙，道：“当年的战斗你境界不够，不能参与，但现在够了。”

“为了给予祖魔重创，延迟他出世，我还有一个计划，而这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就是你，只有你成王我才能够实施，这些年我一直都在等待你回来，终于，我等到了这一天。”程王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

聂埙心中的疑惑也在这一刻吐出。

“前辈，你究竟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