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他第一年回来带回来了整整1600块钱交给了他妈,我们一家人当时抱在一起都哭成了一团。我们家的情况太差,附近没有人愿意嫁过来。我儿子后来在川省的一家装修公司留了下来,找了个女朋友结了婚,并且在那里买房子定居了下来。
那里的房子价格听说和咱这县城差不多,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买下来的。他26岁结婚那年,我和他妈将他这么多年给我们的8万块钱全部带了过去,可是俩孩子都不要。
我们把钱偷偷留给了他们之后,我们连夜坐着火车一路哭着回来。可是这孩子第二年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带着一岁多孙子和媳妇一起回来的。儿媳妇人真好,和当年婚礼上一点也不嫌弃我们的亲家一样,而且替我们老张家生了一个大胖孙子。
他们回来的时候,还给我带了10万块钱回来,我和他妈不要都不行,孩子说是他万一有事不在时给我们应急用。我俩好说歹说,他俩才收下了1万块钱当做爷爷奶奶给孙子的见面礼。
姑娘,你看我们现在过得多好,不愁吃不愁喝的,政府还给我们家发困难补助。前两年我花了15万元把家里的房子重新翻盖了一遍,其中有5万是政府给我的补贴。下次孩子回来,希望可以他们多住一段时间,以前家里太破太小住不下人的。
孩子几乎每个礼拜都会打电话回来,他总是说那边很好,让我俩不要担心。可是我和他妈怎么能不知道,小两口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全靠自己打拼,还有孩子要养,肯定不容易!
要是一切都好的话,他不会三年都没回来。他一直告诉我们,要带我们去川省养老,可是我这样怎么忍心拖累孩子呢?
房子盖完没给儿子说,怕他担心我们没钱花。可是这两年我和他妈卖菜、挖草药又攒了1万多块钱了,下半年我就给儿子说让他明年春节回来看看,路费我给他出,而且回来有干净宽敞的新房子住!”
看着老人幸福的诉说,听到此处柳冬和小冰两人,眼泪止不住地往外奔涌。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报得三春晖。”这个世上,父母对于子女的深爱,并非每一个子女都能体会。
“大叔,您的孩子户口迁到川省了没?”严小冰问道。
“儿子没有迁走,户口本上的名字都还在呢,他这是时刻想着回来给我们养老呢!”张全寨揉了一下眼睛。
“大叔,也许您的儿子很快就可以回来了,而且有可能是回来居住再不用回去了。”柳冬说道。
张全寨有些奇怪,问道:“姑娘,这是咋回事呢?”
“大叔,您知道我们豫省的新政策不?那就是以后咱们老百姓看病和上学都不要钱了!而且每个学生都能够上大学,毕业后的学生政府全部负责安排工作呢。如果您的儿子一家回到豫省,正好能赶上这样的好日子。您知道,全国有多少省份的人现在都在羡慕我们豫省呢?”
“像大叔您这样的残疾人,政府甚至可以申请为您免费安装假肢,这些假肢甚至可以让您重新自己行走,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姑娘,我还不知道这样的事情,那我晚上回家得赶紧打电话给我的儿子他们知道。”张老汉的眼中一下变得光彩起来。
柳冬和严小冰心里很不是滋味。很显然,豫省政府的宣传在一些偏僻的乡村或者特殊人群还没有全部到位,比如这个嵩山山区的一个小山村。
这是乌托邦粉丝会的失误,一个占人口70%以上的庞大会员人群,竟然还有工作不到位的地方。
“大叔,您儿子的电话报给我,我先打电话给他详细地说一下情况。”柳冬拿出了电话对着张全寨说道。
“136**********!”孩子的电话张全寨脱口而出。父母的一举一行,舐犊之情尽在其中。
人生百年,亲情最重。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人生在世,善待父母长辈,尽力行善行孝才是人之大善。
多少人父母生前不尽力,离世后却是大操大办、大哭长跪表孝道,没有太大的意义。
“喂,你好。你是张山吗?”
电话那头的张山看到家乡的正规电话号码,接了电话,然后就听到了一个女生好听的乡音。
“我是张山,你是哪位?”
“我是乌托邦粉丝会的志愿者,我叫柳冬。现在我和你的父亲张全寨在一起,你们先讲几句。”柳冬把电话打开了免提,声音开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