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蜘蛛罗姆连最后的抽搐都停息时,蓝恩已经感觉自己的脑仁儿像是要裂开一样。
这种情况在最近已经非常少见,因为他的大脑承受力也在跟着身体变得越来越强韧。
曾经曼妥思传递过来一份训练计划,他就要因为头疼而趴在地上缓半天的情景,他本以为不会出现了。
但是现在,整整五项全新的星际战士手术知识一下子涌入脑海,就好像被专门计算过一样,刚好卡住了他现在的承受极限。
而脑袋里的奇异感官灵视,则因为再次见到了新奇的场景、深邃的秘密而受到了刺激和激励。
欢欣和痛苦同时存在于他的大脑感受之中,没人能替他扛下来,曼妥思也不行。
因为人联的教育法案禁止生物智脑在小学阶段干涉主体的物质身躯。
蓝恩就这么扛着。
基因种子因为与神对抗而产生的激昂开始平息,魔药的效力也开始因为新陈代谢的急速提升而更早结束。
所有的支撑都在消失。
蓝恩只感觉手上本来已经开始熟练掌握的浊流大剑,此时变得无比沉重。
最终他不得不把剑尖杵在湖面上,而自己则跪坐着,将这把大剑靠着,撑在怀里。
眼神在模糊,而就在这模糊之中,他隐约看见了自己的面前远处站着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
那女人超常的高,并且肤色如同粉尘一样白,看样子是个苏梅鲁人。
她的婚纱洁白无瑕,跟这片空间的白几乎融在一起。
只有小腹,好像流产了一样。那血液染红了婚纱流淌下来,红的扎眼。
她侧对着蓝恩,正抬头向面前的上空望去。
蓝恩在迷迷糊糊中顺着她的视线向侧边费力地歪过头。
那是一轮血月。
一轮巨大到吓人,像是让整个月亮坠落下来的红月!
不,不是‘像’.
它真的在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