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这里,傅斯瑰追问道:“那个主动提起白沙洲烟花的同事是谁?”
蒋晓曼:“唐宁。”
傅斯瑰和许戈对视一眼,后者会意地点头:“我马上派人去联系她。”
等待的时间有些难熬,期间傅斯然又打来电话,询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傅斯瑰只说忙完便回,傅斯然听着她没有准信的话语,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她挂断通话,注视着窗外的夜色,心头忽然泛起一阵对亲人的愧疚。
这条充满危险的荆棘之路无比艰难,她一旦踏上,便无法回头,只能战战兢兢、如屡薄冰地走下去,直到终点——深渊,亦或重生。
她叹了口气,将这些无用的杂念摒除出去,她必须时刻理性,时刻冷静,宛如一台永不会出错的机器。
否则,她将跌落深渊,万劫不复。
“傅教授!”许戈略带兴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调整了一下心绪,当她回过头来的时候,已经神色如常:“有进展了?”
许戈点点头:“我们联系上了唐宁,一开始她还支支吾吾不肯说,但得知高瑞森遇害之后,她就害怕了,立刻将一切都交代了。”他凝视着傅斯瑰的眼睛,神色感慨,“指使她的人是苏雅琴。”
傅斯瑰微微一笑,毫不意外。
“据唐宁所说,前几天苏雅琴突然找到她,请她在蒋晓曼面前提起‘白沙洲烟花’一事,话术也是苏雅琴教她的。唐宁以为,苏雅琴设计这一出是为了抓奸,她抱着看八卦的心理以及平素对蒋晓曼的不满,便答应了。然后,蒋晓曼很顺利地上了勾……唐宁这几天在老家,新闻上也没有提及被害人的身份,直到警察找上门来,她才晓得出事了。”许戈摇头一叹,“傅教授,现在苏雅琴的嫌疑直线上升。唔,你为什么总能在缺少线索的时候,第一时间锁定目标呢?虽然不是第一次了,但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忍不住发出疑问——你的脑子究竟是怎么长的?”
“很高兴你这次认清了本质。”傅斯瑰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脑门,“据说爱因斯坦的大脑和普通人的构造不太一样,也许我也是如此。”
许戈一脸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