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宵禁之后,要连盗这五家,怎么能办到的?
长春坊在城南,距离观前大约八九里许,吴趋坊到观前也有四五里左右,观前到归田园居,少说也有四里路。
从这五家来回,至少要有三十多里路程。
王才总结了一下,道:“若是我,事先将五户人家都踩点记住了,在深夜里,两个时辰内,只能做到将这五户人家都走一遍。”
王恒思忖片刻,道:“夜里有宵禁,一枝梅不可能骑马,寻常人走三十多里路,怎么着也要一个半时辰,若是一枝梅,算他轻功卓绝,大半个时辰总归是要的,剩下的一个多时辰,又要避人,还要潜入屋内溜门撬锁,这五户住的都是大宅院,如何能做到只用一个点的时间来完成这么复杂的过程。”
“如果一枝梅有帮手呢?”费悦儿脱口,旋即摇头道:“都知道一枝梅是独行大盗,从来单打独斗。”
“至少要有两个人以上,连盗五户才说得过去。”王才道。
王恒皱眉道:“说起来,一枝梅懒龙成名已久,退隐也已经四十多年了,算他退隐之时是三十岁,今日已是七旬幡然老翁,一般来说眼花手抖,重出江湖除暴安良,总觉得是天方夜谭。”
费悦儿道:“我昨夜在山墙上看,那人身形矫健,二十多岁还差不多,绝没有七八十老态龙钟的样子,若说身手,自然极高明,确乎是一枝梅懒龙之流的人物。”
“说起来,只有这被盗五户人家的墙上画的一枝梅能佐证他的身份,其余的,也多是市井中的闲话,可这身手做不了假,苏州城里甚么时候又出现了这么了得的大盗,并且,起码有两个以上,真让人费解。”小才道。
苏州城里,忽然出现了好几个高手,这是为何?
王恒若有所思,一时想得出神。
小才道:“日里且歇好,夜里去府前噶闹猛去,那一枝梅若取了黄金三千两,咱们也看了一出好戏,倘或他取不成,咱们白赢了三吊钱,也不错。”
“黄金三千两。”王恒忽然猛敲桌子:“对了,这黄金三千两有意思,你们可想到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