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才笑着掏出药瓶,道:“月亭哥,正要去寻你,解药把你。”
月亭舒动舒动筋骨,摇手道:“清早醒来毒性就自解了,解药珍贵得很,你留着兴许以后还有用。”
进了书斋,分宾主落座。王恒见案上放着食盒,想必是中午厨下的人见他们没有去领饭,特为送来的。便跟月亭告了怠慢,先与小才用了午餐。
等俩人用罢餐饭,王才便将刘家港码头与悦儿一干情事告诉月亭,说到费吏目之凉薄,玉铭先生之无耻,月亭微微颔首道:”昨儿想了一夜,玉铭先生这般行径,与我猜想得也差不多,费吏目的举动却当真没猜到,他竟被那教派驯服得死心塌地一般。“
之后,大家用了一盏茶,月亭沉默良久,道:“我今儿跟大管家辞了行,大管家说明日一早用府里的船送我回云间老家,因赵先生这几日回了城外赵家庄,我思量着要去辞瞻园先生一下,也正好去五岳庙拜祭惠云师傅。只因你们去刘家港还不知道情况如何,所以在这里等你们。”
王才道:“必须算上我一个,我跟你一起去赵家庄。“
王恒点头道:“我们一同前往拜祭一下惠云师傅,我一直有些话想问问赵先生。”
城外赵家庄固然距离不太远,还是马车来得便利。王恒便出面跟管事的要了一架青篷马车,不久就有一个小厮载着他们三人驰出王衙前。
小厮并不认识去赵家庄的路,月亭稍稍指点了一下。
出东门三里,渐渐出现一个小小村落,粉墙黛瓦屋舍十余家,村西头有所宫观,挂着个匾”五岳行宫“,惠云的灵柩就停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