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书上的日子是几号?”王恒问道。
“十月二十一日。”王才道
魏先生疑窦丛生道:“啊,十月二十一日,这日子可真是很巧,记得咱们从高隆村回到县城是十月二十日,何家当日去县衙撤诉,小金掌柜无罪释放,次日就去办理契书。”
“似乎可以理解为契书要父子画押,所以小金掌柜当堂释放次日去衙门办理交易文书,可是,既然小金掌柜已经放出来了,他们为何还要卖铺子卖地,并且连老宅都搬离了?”王恒不解道。
魏先生又问:“契书上写的买主是谁?”
王才道:“都是永康县人缪大安。”
“缪大安。”这是个陌生的名字。
“怪不得何秀才甚么也问不到,外县人打听起来就更难了。”王恒道。
天后宫附近的店铺价昂,要出手很不容易,城关的水田交易,更是需要乡里签字画押,根本不是能在短期办成的事情,这事儿透着玄乎。
虽说大家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但他们毕竟不认识小金掌柜,也没道理管得太宽。
喝了几盏茶,雨夹雪渐渐止住。
魏先生望了望屋外,披上裘衣告辞:“辰光尚早,我把问来的消息给何秀才回个话,赶着今天休息,明儿一忙起来就顾不上他了。”
王才给王恒使个眼色:“公子爷,咱们左右无事,不妨也上天后宫那一带逛逛,跟先生同路走一段。”
王恒连连点头,魏先生知道两名弟子好奇贪玩,天光既已放晴,那是必然在家困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