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看到的,和她听到的就像是经历了两个世界似的。
“我们的确是下了车,是在终点站的时候。陈叶洲的人一早就候在终点站了,他们带走了江冬阳和沈立夏,之后,”陆南深示意了一下前排,“他俩也赶来跟我们汇合了。”
杭司尽量去捋这其中的顺序,“也就是说,我是跟着你在终点站下的车,那时候,是你?那之后呢?”
陆南深面色稍显凝重,跟杭司如实说,“在抵达终点站的时候我强行清醒过,带着你下了车,但之后声音对我的影响还在,乔渊再次出现。”
杭司听到这,就多少捋明白了。
所以说她虽然看到了幻象,如江冬阳和沈立夏被杀,她中途下车,去了警局等等这些或许不存在,可乔渊是真实出现的,那么他在车上跟她说的那些话也是真实的。
想到这,杭司觉得后背都在泛寒气,她抬眼,眸底有藏不住的战战兢兢,“乔渊第二次出现后呢?你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南深的面容稍稍暗沉了。
杭司见状心里一咯噔。
前排的年柏霄忍不住插嘴,“这件事吧,具体情况还得我来说,毕竟当时陆南深是被乔渊夺舍了。”
闻言,陆南深脸色更难看,瞥了年柏霄一眼。这一眼的锋利程度,哪怕年柏霄不去看反光镜也能感觉的到。杭司一心想知道真相,顾不上陆南深的表情,催促年柏霄快说。
“车上的保镖虽然是南深的人,但下车后跟陈叶洲做交接的人是乔渊,之后乔渊带着你离开陈叶洲的视线范围有二十多分钟,之后你是被南深带回来的。”
年柏霄将这些时间段表达得清楚明白,而这个事他是听陈叶洲说的。他和方笙赶到的时候陆南深已经带着杭司回来了,在车上一直坐着休息。陈叶洲将年柏霄拉到一边低声询问,“我这次见到陆南深,觉得有点不对劲。”
陈叶洲讲述陆南深带着保镖押人下车那会儿尚算正常,就是整个人看着挺虚,但很快他就像没事人似的。“就是那种前一秒还活不起后一秒就没事的那种,而且跟我交接的时候吧,我就有很强烈的感觉,好像不是陆南深,他身上那种感觉对我来说很陌生。而且,当时他还当着警察的面揍了江冬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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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个行为更让陈叶洲倍感惊讶,他描述说,当时陆南深就一把将已经受伤的江冬阳揪起来,一拳头下去江冬阳的牙就被打掉了两颗。“我知道陆南深有身手,但从没见过他这么暴戾过,而且手劲也太大了,就那种拳头力度连我都做不到。”
陈叶洲不清楚陆南深的具体情况,年柏霄闻言后就心知肚明,跟陈叶洲说,“他可能就是被声音影响的,颠三倒四。”
陈叶洲显然对陆南深当众殴打的行为不满,跟年柏宵说,“做事的确颠三倒四,眼下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所以,”年柏霄做了个小总结,“你跟乔渊的相处,就在他带着你消失的二十分钟里,陆南深带着你回来后,你是好长时间才清醒的。”
方笙转头,一脸担忧地看着杭司,“乔渊对你做什么了吗?有没有伤害你?”
话音落下时,年柏霄就不动声色地伸手拉过方笙的手,暗自攥了攥,给了提醒。意思很明显,别问这话,毕竟陆南深还在呢。就算乔渊真做了什么,要杭司怎么说?更何况在他觉得,二十分钟而已,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