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阿司,就像是紧箍咒似的勒着她,叫她不寒而栗。可她想到了陆南深,就好像在黑暗的深渊里窥见的那抹光。她找回了声音,说,“乔渊,我怕的不是凶案现场,不是警察,我怕的是你。”
乔渊盯着她,一瞬不瞬。少许他抬手攀上她的脸,细细摩挲着,“怕我吗?阿司,我是在保护你,你不该怕我。”
怎会不怕?可杭司更担心陆南深,她鼓足勇气抬眼与他对视,“为什么你会出现?”
乔渊嗤笑,“陆南深他怕了,逃了。”
“不会。”
乔渊挑眉,“什么?”
杭司暗自深吸一口气,“陆南深会受伤、会流血、会拼命,唯独的就是他不会怕。”
乔渊盯着她,眼里有一瞬的黯淡,竟也还有几分愕然。良久后他忽而笑了,敛着眸,也就遮住了最真实的反应。他低低的声音里有苦涩,“你才认识他多久?你我在一起两年。”
“确切说,我被你囚困了两年。”杭司咬牙,“所以乔渊,你凭什么要求我了解你?”
手腕上的力量蓦地收紧,她吃痛了一下。
但乔渊还是松了手,低声说,“没关系,我们有时间。”
“乔渊。”杭司挺直了脊梁,硬着头皮说,“那个凶手是你们任何一个人都对付不了的,只有陆南深,他有你们不具备的敏感听力,只有他才能阻止凶手继续犯案。”
乔渊倏然皱眉,抬眼冷言,“那我就带着你离开,至于凶手,跟我有什么关系。”
“凶手的最终目的就是陆南深,跟你怎么会没关系?那个人就像个炸弹,离开?如果真能离得开,陆南深怎么会只让你出来活动两年?”
乔渊目光寒凉,“你想说什么?”
杭司贴着身侧的手紧紧攥着,压着急促的呼吸。“你或是陈凛,再或者沈复,哪怕是那个藏在暗处的隐形人格能出来,并不代表你们有能力控制住陆南深。他只是一时意志薄弱,要么就是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