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杭司直到晌午才醒。
管家亲自推来了餐车,可她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乔渊没在房里,杭司踉踉跄跄从他房间方向跑出去的时候,她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可这种认知偏差似乎就只是她的。
大家都在忙碌。
不少保镖都在帮着岛上下人们忙前忙后,植被吹得一堆松散,摧残了不少高枝林叶,人行的甬路上淤泥一堆堆的,再就看到不少人扛着竹筐,筐里是各色各样的海鲜。
下人跟她说,这一晚上的狂风暴雨把海浪掀老高,那些海鲜全都卷上岸了,可多可多了,什么海蟹深海鱼贝类大虾的,都省得出海打渔了。
小岛上的下人们都挺开心,成筐的海鲜往厨房里运,就好像是得到了上天的赏赐似的。杭司站在甬道上,周围来往的都是脸上洋溢微笑的下人们,跟她的寂寥和绝望形成了强烈对比。
原来人的情感并不能共通。
她抬眼看天。
雨后的天就出了奇的蓝,跟昨天的灭世之举大相径庭。小岛上又是鸟语花香,阳光打在身上,杭司却感觉不到半分温暖。
她拒绝搬去乔渊的住所,小岛深处的那里成了折磨她的现实噩梦,她的精神随时处在崩溃的边缘。
管家一脸为难说,“但这是乔先生的意思,让你从今天起就搬过去。”
杭司受不住了,她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开始拼命砸东西,逮着什么砸什么,甚至将餐车也掀了,器皿是上好骨瓷,砸碎一地时也划伤了她的脚。
后来乔渊来了。
蹲身下来摸着她的头,语气似轻柔,可字里行间是满满的压迫感。“你不想搬来搬去没关系,那就不动。”
结果,晚上的时候乔渊来了她的房间……
杭司挣扎反抗甚至抽了水果刀抵在脖子上,乔渊却不为所动,边解着衬衫扣子边慢条斯理地问了句,“不想知道徐妈妈现在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