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睡。”
白计安嘴上这么说,眼睛却一直盯着贺威。
直到他呼吸逐渐平缓,白计安悄悄掏出手机,把夜总会门前的视频找出来,反复查看。
半晌,他敲击键盘,给后座的栗山凉发消息。
「有发现吗?」
栗山凉盯着屏幕上一动未动地定位器,回复:「还在办公楼上。」
看来是要灰林鸮守一整晚没错了。
白计安找到从视频上的截图发给栗山凉。
「把这张照片修复至我能看清司机的鞋带。」
鞋带?
栗山凉好奇地盯着照片。
从原视频画面上看,司机脚上的鞋带的确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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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距离太远,目标太小,加上黑漆漆的四周,他们又提前戴上鞋套。
如果不用软件修复,根本无法看清细节。
栗山凉火速按照白计安的要求操作,很快,照片被成功修复。
他将照片发给白计安的同时,迫不及待地放大司机脚上的鞋。
一双纯白色的运动鞋,鞋舌空无一物,看不出是什么品牌,唯一让人感到有趣的是,他系鞋带的方式非常特别。
“高足弓。”
不知何时,本来在栗山凉肩上打盹的聂开宇醒了。
他盯着电脑屏幕,又说了一次:“这个司机之所以会这么系鞋带是因为他的足弓很高。这样系可以适当减轻中足的压力。”
栗山凉还是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见这种绑法的人。
聂开宇转头把下巴垫在栗山凉的肩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很少有人有这么高的足弓,一般来说,只有普通绑鞋带的方法让脚部产生酸痛感的人才会这样做。”
栗山凉原来如此地点点头,而后,他抬头看着前座,没有任何反应的白计安。
片刻,白计安轻轻拍了拍贺威。
直到他把眼罩拿下去,看着他递来的照片。
贺威眉心一皱,想起上一次看到这种绑法的时间、地点和绑鞋带的人。
安民村,赵文伟。
赵丰的表哥,
赵大庆的外孙子。
赵学勇尸体火化单上出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