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把房间弄着这么香是要勾引谁。
“喜欢吗?”
聂开宇玩味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栗山凉猛地转过身,毫无说服力地解释:“我没想偷看。”
聂开宇点点头,帮他解释:“你是寻着味道来的,不知不觉走进我的房间,看到我的床。”
“本来就是这样!”
“好了,我知道,我信。”
栗山凉撇了撇嘴,什么敷衍的语气,根本就是不信。
“正好。”聂开宇握住栗山凉的手,把人往床上带,“你喜欢的话,我们就留在这。”
“你要干嘛!”
把慌张的栗山凉按坐在床边,聂开宇抬了抬另一只手上的医护箱,笑道:“你是一直没发现我拿它吗?”
栗山凉一愣:“要干嘛?”
“上衣脱了。”
聂开宇打开箱子坐到他身边,拿出无菌换药碗、敷料、碘伏棉球、镊子和纱布,准备帮他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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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揭开纱布,早上换过的敷料已经粘连在细长的创面上,看得聂开宇眉心一紧,沉沉叹气。
拿过生理盐水把伤处慢慢浸湿,他抬眼看着没有反应的栗山凉,心痛道:“很疼吧。”
栗山凉扭头与一脸沉重的他对视,片刻,摇头轻笑:“不疼。”
“撒谎。”
说话间,被浸湿的敷料已经与创面分离,刺眼的伤处赤裸地摆在聂开宇眼前。
无红肿、硬结。
好在恢复的还算不错。
他抬手拿过镊子夹上棉球,轻轻地触碰伤口,为他消毒、除去创面的分泌物。
“稍微忍一忍,可能会有些疼。”
栗山凉转头看着平时一口气能做八九个小时精密手术的聂开宇,居然会在最基础的外伤换药上紧张到不敢分神。
轻手轻脚,生怕弄疼他的样子像个刚毕业在医院实习的学生。
难道,他之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