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见过?”
鹿接着跑。黛鸾再仔细看了看它的毛色,总觉得,她就是谢花谣骑过的那只。
“你要带我去找阿谣吗?”
它还是不说话,只是脚下飞快地跑着。
越过重重障碍,穿过密集的丛林,拨开一切妨碍在眼前的东西,他们终于来到河边。冬日的河水虽然未完全干涸,但还是少了许多,驮着她的鹿能直接跨过去。穿过这段河流后,一人一鹿来到了一座小小的屋子前。
这屋子很奇怪,是单独修建的。这一带除了它没有任何建筑。
黛鸾从鹿背上跳下来,心里有些不好的念头。莫名的不安在心中扎根、发芽、滋长。她小心地靠近房子,发现窗户是被糊住的——从里面。但不是什么挡板,而是乱七八糟的纸条密集地贴在一起。
该不会是个封死的仓库吧?不开窗怎么会有人生活呢。她回头看了一眼鹿,它却已经跑得很远了。没办法。黛鸾深深吸气,准备敲响这里的门。但她犹豫了片刻,还是伸出手,试着轻轻将它推开。
不得不说有时她的直觉很准——门居然没有锁。推开门后,吱呀的声响在夜里让人心尖一颤。屋里黑漆漆的,但刚才路上也没什么光亮,借着门口渗进来的月光,黛鸾隐约能看见什么东西。房子的空间很小,里面也没有桌椅。往里靠墙的地方说不定有柜子,但太黑了,她实在是看不见。她只能看见一张床的边缘,月光恰好淌到那儿。床边有一双腿自然垂着。黛鸾的心脏跳得厉害,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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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阿鸾吗……”
是她听过的声音。
“阿谣,阿谣你还活着!”
黛鸾将门彻底推开冲了进来。但就在她没有激动一会,心中涌起更大的一阵躁动。这是一种凌驾于先前一切之上的震慑,一种对自我的警示。
别过去,有问题——千万别。
这感觉很突兀,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与先前笼罩在剑身上的光同源。大概是在特殊时候才会保护自己的力量,但如果可以,她希望它不要再出现了。
“过来吧……我动不了。我想看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