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
灵咒纸尊面色一变,“那人就是黄衣么?”
一句话,陈青听出了两层意思:灵咒纸尊听说过黄衣。但他并不知道与他交易之人是不是黄衣。
果然,灵咒纸尊道:“主人,我并不知他是谁,只知道确实是先遣会中人,先遣会员都要过问心一关,都要言出必践,我才选择先遣会的。”
陈青沉默。
又问:“具体说说当时的情况。”
“当日……先遣会那人用了某种隐藏面容的手段,我看不见他,呃……他给我看了先遣指环,那东西作不得假。我也没有选择,干脆地给了他生页。”
“哦,对了,他问我要了两件纸甲,两把纸刀,而且刻意说明不要有符咒在上面。”
“纸甲纸刀在纸府到处都是,一文不值,更何况是没有画过咒符咒印的,他特意要,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闻言,陈青沉默了。
一切都不是意外。
前世自己在末世里最大的依仗,原本竟然出自纸府!
这人几乎可以肯定就是自己的妈妈黄衣了……
陈青道:“同样的纸甲纸刀还有么?”
“有的!很多的。”
灵咒纸尊没问为什么,赶紧带着陈青来到了纸府的库房里。
像是一个殡葬用品店一样,店铺里挂着许多纸衣、纸甲、纸刀、纸枪……
而那纸甲与纸刀,正是陈青再熟悉不过的模样。
这一世亲眼看到陈宽将纸刀纸甲塞来,陈青早已不对父母、陈宽的不辞而别抱怨。
他知道的,他们定然有苦衷。
如今更是确定了这个想法。
“小纸,你说说黄衣。”
“黄衣?嗷,”灵咒纸尊若有所思,但还是缓缓说起:“传说是先遣会最低级的叫骑士,其上叫行者,行者已是纵横天下,对三界有着举足轻重影响的人物了,而黄衣,传说便是行者之上的等级。即使深渊广阔,消息蔽塞,但在深渊里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
陈青听着,嘴角渐渐带起了笑。
灵咒纸尊忍了又忍,还是悄声道:“主人,您认识这位?”
陈青笑道:“我妈妈。”